“我發現了一件事,嶽老師。”
“你發現了什麼?”嶽秦山問道用左輪手槍的槍口撓著頭問道。
骸骨巨人那條脊椎延伸而出的尾巴慢慢卷起了一塊兒石頭挪到了眼前。
“你瞧,嶽老師,如果隻是尾巴的話,我好像能控製好力道。”
“嘿嘿,你這有點兒意思啊。”
嶽秦山也湊近,仔細看了看骸骨巨人那根尾巴。
但他卻發現,這尾巴的構造看起來和他身上其他部位的骸骨感覺有些不一樣。
就仿佛是拚接上去的一般。
“你這尾巴,是天生的嗎?”
嶽秦山問道。
薑槐輕輕用尾巴拋起石頭,而後精準無比地將其突刺破碎。
“不是,這尾巴是我吃掉那隻獸的內核之後生出來的。”
這話一出,薑槐明顯能看到嶽秦山的表情變了。
“嶽老師,怎麼了?”
薑槐問道。
“不,沒什麼。”嶽秦山擺了擺手。
能通過吸收內核獲得身體強化的獸,人類並不是沒有遇見過。
就在某一次獸潮的時候,那一抹從裂隙之中閃耀而出的黑色異獸幾乎將人類的覺醒者大軍屠戮殆儘。
所有的防線在它麵前都是如此不堪一擊。
如果不是協會幾大公會的強者拚死相抗將其打回了裂隙,隻怕現在人類的戰線已經潰敗了。
而那次獸潮也讓人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覺醒者的頂峰,六階覺醒者死亡兩人,五階覺醒者死亡十人。
那隻無名之獸,也被冠以了有史以來的最強代號:滅世者。
而它的一大特征,便是通過殘殺同類來獲得力量。
或者說是,進化。
嶽秦山將槍收回腰間,而後拍了拍薑槐的肩膀。
“既然你的尾巴那麼聽話,那就好好熟悉你控製尾巴的那種感覺,然後再慢慢將其融會到四肢,最後擴散到全身,不要著急,薑槐,我們還有時間,至少現在還有。”
薑槐點了點頭,按照嶽秦山所說,試圖將體內的這股力量引導至自己的手掌之間。
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力量來得突然,而且十分霸道。
在化身骸骨之後,他雖然能壓製住那種憤怒的情緒,但卻很難真正去運用這股力量。
在嶽秦山的指導下。
薑槐除了大學上課之外,基本都會在這裡進行練習,而陸晚吟每次詢問,薑槐也會說跟著嶽秦山去打工,掙點外快。
“他自己都養不活,還能幫你掙外快......”
每當薑槐把陸晚吟的懷疑告訴嶽秦山,老嶽都會一笑置之。
“小丫頭片子懂個屁,她根本不知道養一個女兒多費錢,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經過一個周左右的訓練。
他現在已經可以保持人類的形態而後讓尾椎延長化作尾巴了,而這條尾巴完全按照薑槐的意願行事。
如果讓他吞噬更多獸的內核,那薑槐的力量成長是否是無限的。
現在,嶽秦山看著薑槐,突然有了一種想法。
如果有一隻可以無限成長的獸可以站在人類這一邊,那將會是扭轉曆史性的時刻。
“薑槐。”嶽秦山看著薑槐說道。
“怎麼了,嶽老師。”
薑槐還在嘗試讓骸骨隻覆蓋右手的拳頭,聽到嶽秦山的呼喚,他抬起了頭。
“人類一共經曆了無數次獸潮,具體第一次是在多少年前,已經無從考據了,那麼你知道,人類成功了幾次嗎?”
嶽秦山冷冷的說道。
“這個我沒聽陸晚吟說過。”薑槐搖了搖頭。
“我們從未真正戰勝過獸潮......”
聽了嶽秦山的話,薑槐愣住了。
“那些被獸潮占領的城市,現在還在嗎?”
薑槐問道。
嶽秦山點了點頭:“在我所了解的曆史之中,獸潮隻會對人類的城市進行一次大清洗,但他們並不會占領人類的城市,在肆虐之後便會退回裂隙,而後尋找下一座城市作為進攻地點。”
和自己在那座監獄檔案裡看到的一樣。
獸不會占領人類的城市,在獸潮結束之後便會退去。
“所以,薑槐,我隻問你一句。”
嶽秦山抬眼,凝視著薑槐問道:“假如你真的是一隻獸,你會幫助人類,抗擊獸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