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著陸晚吟和楚河說道。
“這些並非真正的感染者,他們都被一種更為強大的存在所操控了。”
聽到薑槐說出這句話,陸晚吟的身體微微顫了顫。
薑槐發現,陸晚吟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你的意思是.......”
儘管很不想告訴陸晚吟,但事實就是事實。
薑槐點了點頭:“這家電影院,已經成了獸的巢穴。”
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陸晚吟的身體還是略微開始顫抖起來。
但很顯然,在場還有一個人受到的驚嚇比陸晚吟還要大。
就聽得撲通一聲,楚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薑槐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神都渙散了,顯然已經是被嚇傻了。
“獸的巢穴......奶奶滴.......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陸晚吟咽了一口唾沫,聲音低沉且淡漠地說道:“我沒事。”
她似乎又強行讓自己恢複到了那種冷漠的性格。
但薑槐能從她的語氣之中聽得出她內心的恐懼。
“陸晚吟。”薑槐按住了陸晚吟的肩膀,而後讓她看著自己。
“恩,我在。”
陸晚吟慢慢抬起頭,眼神有些閃躲,似乎不想讓薑槐看出自己內心的恐懼。
可現在她的一切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咱們是搭檔,對不對。”
“是......”
“所以現在拜托你一件事。”
陸晚吟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我去找墨羽,把這件事告訴她,她一定能解決掉那隻獸,你負責把楚河帶回到剛才的儲藏室裡。”
“不行。”
陸晚吟打斷了薑槐的話。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她抬手,抓住了薑槐的衣領:“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怎麼殺掉的那隻獸,也不知道你怎麼救了我,但是你彆想把我踢開。”
薑槐也是此時才知道。
陸晚吟其實根本不是真的傻,她什麼都明白,也很清楚地記得那個夜晚自己身死的事實。
可她選擇了沉默和相信,她在等待薑槐和嶽秦山能給自己解釋的時候。
雖然很內疚,但薑槐也和嶽秦山約好了。
這件事不能告訴陸晚吟,至少現在不能。
“啊?!大哥,你乾掉了一隻獸!?”
楚河抓住了重點,他絕望的人生在這一刻被薑槐再次點燃。
“你可一定要救我離開這裡啊!”
“我沒這本事。”
薑槐搖了搖頭,陸晚吟抓住了薑槐的衣袖。
“我曾經逃走過無數次,現在我不會再逃,讓我和你一起。”
看著陸晚吟堅定的眼神,薑槐也隻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而後他又看向了楚河:“你呢?是要和我們一起,還是要回到剛才那個儲藏室等待救援。”
楚河現在的內心天人交戰,良久之後,他下定了決心,咬咬牙,一發狠說道:“大哥!我跟你們一起!隻要你們不嫌我沒用!”
他的反應倒是讓薑槐有些詫異,但也許是想到與其一個人縮在儲藏室,不如跟著有戰鬥力的人一起要安全一些。
拿定了主意,三人便循著墨羽離開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遇到了一些感染者,甚至還看到了兩名死去的覺醒者,應該都是無畏者小隊的成員。
“怎麼會這樣......他們可不像我是新人啊。”
楚河膽戰心驚地看著那些一同前來執行任務的同伴此時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內心無比恐懼。
“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有時候太過於豐富的經驗也會讓人養成一種固有思維。”
薑槐蹲在那兩名覺醒者的屍體邊,發現他們都是後腦受到突然攻擊,也就是被偷襲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