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嶽秦山不能說。
“如果你能站在人類這一邊,那我們便有了希望,薑槐。”
他選擇了最殘忍的一個答案。
但薑槐的這種沉默隻持續了幾秒,而後便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嶽老師,不管是獸也好,人類也好,我隻想好好的活著,希望我身邊的人好好活著,所以我會儘力的。”
嶽秦山點了點頭。
他很想說一句:也不要太儘力了,畢竟你也還隻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但這種環境之下......有能力的人,就
不能成為孩子。
嶽秦山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
“行了,今晚就到這裡,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到8點和小陸子一起到協會大門口報道。”
說罷嶽秦山揮了揮手,而後他走到破舊大樓的邊緣。
“薑槐,有一件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幫我照顧好小陸子。”
他的語氣裡沒有了平日的吊兒郎當。
說完這句話後,沒等薑槐回答,他便直接從這拆了一半的大樓邊緣跳了下去。
薑槐也走到了大樓邊,他已經看不到嶽秦山的身影了。
關於嶽秦山的覺醒力量也是一個迷。
四星以上的覺醒者都有隱藏自己檔案的權限,他們被賦予了更多的權利,同時在獸潮之中也會擔任更高價危險的任務。
薑槐看著遠處的霓虹夜景不禁感慨。
如果嶽秦山不在夜魔巡遊,或許他的生活也會更精彩一些吧。
......
第二天早上7點,薑槐小心翼翼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本來以為陸晚吟還在睡覺,他躡手躡腳來到房間門口。
打開門之後卻發現被單疊放整齊,床上卻沒有少女的身影。
於是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兒,最後果然在陽台上看到了已經穿好了衣服的陸晚吟。
今天的陸晚吟沒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身連帽運動服,下身是一條便於行動的運動褲。
“還真是稀奇,你起得比我早。”
薑槐笑著走到陽台,少女聽到薑槐的聲音之後縮了縮身體。
“......你走路現在都沒聲音的嗎?”
她轉過頭,有些不滿地看著薑槐。
薑槐知道,自己對力量的掌控還沒到這個地步,隻是因為陸晚吟心裡在想著彆的事才會沒有發現自己。
“緊張嗎?”薑槐問道。
“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看著少女有些恍惚的眼神,薑槐撓了撓頭,而後抬手捧起了少女的臉揉了幾下。
“乾什麼。”
被揉著臉的陸晚吟有些不滿。
“我在看到底是誰偽裝成了你的樣子,是不是感染者。”
“彆鬨。”
“好啦,既然都是最後一次,那就是沒有退路了,不如放手一搏。”
陸晚吟任由薑槐捧著自己的臉,嘴裡含糊地說道。
“可是之前我都沒有通過......”
“這一次不一樣啦。”
“哪兒不一樣?”
“你這不是有我嗎,你大哥我能文能武,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帶你考個試還不是簡簡單單。”
看著薑槐自誇的樣子,陸晚吟不禁笑出了聲。
她拍開了薑槐的手。
“就你?你帶我通過考核,你這個小沙包。”而後她反手捏住了薑槐的臉。
“到時候要是沒通過,可彆來找我哭鼻子。”
......
吃過了早飯之後,在薑槐的引導下,陸晚吟的情緒好了不少。
而後薑槐也換上了一身比較輕便的服裝和陸晚吟一同來到了夜魔巡遊。
與此同時。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在那淩羽市的城市上空的雲層之上。
空氣逐漸開始扭曲,緊接著一道淺淺的裂隙撕裂了空間,如同一隻眼睛一般緩緩張開,向這座城市投去了它惡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