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擺放著的是上下床,好像隻有薑槐和陸晚吟所分配到的房間比較寒酸。
其他學員基本都是單間單人床。
但沒辦法,本來也不是來旅遊的,能克服就克服吧。
因為知道陸晚吟的睡相有多可怕,於是薑槐選擇了讓陸晚吟睡在了下鋪,這要是她讓她睡上麵。
晚上一個翻滾可能直接就臉著地了。
少女依然是非常準時,洗漱完畢之後就倒在了床上,剛和薑槐說過晚安之後的三秒她就已經呼呼大睡起來。
果不其然,半夜的時候,薑槐發現陸晚吟已經半個身子都睡到地上去了。
他不得不輕手輕腳爬下來把她抱回床上,蓋好了被子,就這麼折騰到了淩晨3點多,薑槐才有了一絲睡意。
剛閉上眼睛,薑槐就在此回到了那詭異莫名的監獄之中。
而這一次,不用他再經過辦公室和走廊,直接就站在了百骸的牢房門前。
此時的骸骨巨人正站在門的後方,二人透過鐵柵欄對視,在那頭甲掩藏之下的雙眸,薑槐看到了一種渴望。
一種狩獵的渴望。
“你想告訴我什麼。”
薑槐問道。
骸骨巨人沒有說話,隻是那深埋在頭甲之後的眼眶之中閃爍起了點點藍色的火光。
一種情緒穿透了牢籠的房門,傳達到了薑槐的內心。
狩獵即將開始。
吞噬,吞噬掉一切。
薑槐感覺到這種情緒在內心越來越膨脹,就仿佛是有著無數的戰鼓正在他的身體裡震天作響。
猛然之間,薑槐睜開了眼睛。
恰好看到了陸晚吟跨坐在自己身上,她的手中還拿著馬克筆,自己這一睜眼嚇得少女驚叫一聲,整個人身體往後倒去。
就在她要從上鋪摔下去的瞬間,薑槐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抱了回來。
“你怎麼突然就醒了,完全沒有任何征兆啊!”
陸晚吟惡人先告狀,此刻跨坐在薑槐身上,因為剛才的驚嚇小臉兒還有些微紅。
“吾好夢中殺人,老實交代,乾啥呢?”
薑槐故作嚴肅地說道。
“沒做什麼啊,就是叫你起床。”陸晚吟把手背在了身後。
但薑槐早就看到了她的馬克筆,於是保持著摟著她腰的姿勢,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趁機奪走了她的馬克筆。
“玩兒挺嗨啊,你在我臉上畫了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
薑槐直接就要用馬克筆在她臉上畫一個X。
二人在上鋪打鬨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咳咳,大哥,這裡隔音效果不太好。”
薑槐聽到這是楚河的聲音,趕緊和陸晚吟一起下了床。
他去開門的時候順手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七點三十。
八點就是集合時間了,看來自己今天晚上睡得還算久。
開門之後,薑槐發現楚河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門口,這小子是真的挺帥的,雖然比薑槐矮了半個頭。
但薑槐這屬於是“二次發育”,算開掛行為,不能作數。
“大哥,馬上就要集合了,你和陸小姐完事兒了嗎?”
楚河的正經維持了不到五秒就立刻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
薑槐白了他一眼說道:“彆瞎說,我們什麼也沒做,我換件衣服就去操場。”
“行,大哥,陸小姐,我在操場上等你們。”
陸晚吟一邊哼著曲子一邊下了床開始換衣服,薑槐很自覺地就走到了一邊,麵向牆壁。
而陸晚吟在褪去睡衣的時候,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薑槐的脖子,而在那脖子上,有陸晚吟剛給他用馬克筆畫的一隻小貓。
不知道薑槐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
十分鐘後,二人抓緊洗漱完畢之後就來到了操場,他們已經算來的最晚的了。
等所有人到齊之後,那高大教官開始宣布第二天的考核。
“本場考核從9點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12點,任務目標是斬狩感染者,現在這座山裡已經被投放了大量的感染者。”
“每斬狩一隻感染者得一分,晚上12點前,斬狩分數超過50的人員或者小隊可以成功通過考核!”
學生們開始竊竊私語,很多人都覺得直接和這麼多感染者戰鬥會不會有危險。
而薑槐,黃玉還有一些比較聰明的學生卻注意到了剛才教官話裡的另一個點。
小隊。
也就是說,這場考核是允許以組隊的形式參加的。
“你們不用擔心,每一名學員都會在進入考核範圍內之前戴上協會特製的手環,而手環可以在你們陷入危險之際釋放出一次強大的力量,將你身邊的感染者悉數清除。”
“之後我們導師會立刻來到你們的位置,帶你們離開考核場地,也就是說,如果你們觸發了手環,也就等於失去了資格!”
“如果在晚上12點前,分數沒有達到50的,也算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