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無望山營地之中,原本的考核已經完全一片混亂。
那些正在四處狩獵感染者的學員們此刻已經完全淪為了感染者的獵物。
那些蛻了皮的白色感染者無論是力量還是凶殘度都大大增加。
一名學員舉著一把重錘,眼看著就要砸碎一隻感染者的腦袋。
但沒想到那感染者的動作突然之間變得無比迅速。
它的手化作了刀刃,直接一刀切碎了這名學員的重錘。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戰刃又朝著他的腦袋切了過去。
手環瞬間炸裂,釋放出的力量讓那感染者倒飛了出去。
學員和他的隊友坐在地上驚魂未定,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瞬間,那白色身影突然再次降臨,一刀切掉了那學員的腦袋。
它的智商極高,在對付剩下的學員的時候,先是一刀切斷了他們戴著手環的手臂,而後才結果了他們的生命。
等教官以最快速度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地上散落的肉塊。
...
...
教官們拚命將還活著的學員們都救回了營地。
即便如此,依然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學員死在了那些突然變異的感染者手中,就連教官也死亡了三名。
若不是這些救援者中有墨羽存在,隻怕傷亡會更加慘重。
現在幸存者們被集中在了營地廣場上。
黃玉也受了很重的傷。
還好薑槐等人就在附近。
他在被薑槐救出來的時候正在被三隻白色感染者圍攻。
而現在,他縮在角落接受著治療,眼神裡確實滿滿的不甘與憤怒。
“為什麼,他媽的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救了我,為什麼他的力量......如此強大。”
一想到自己的火焰都無法燒儘的怪物居然被薑槐一拳砸碎了腦袋。
黃玉的內心就感覺到了巨大的挫敗感。
但現在沒有人再去搭理他。
因為此時所有學員,甚至一些教官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愕與恐懼。
陸晚吟的雙手已經開始發顫,她的瞳孔略微收縮。
頭頂的裂隙,與那股獸的氣息讓她感覺現在動一根手指頭都非常吃力。
但很快,一雙大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
“無論發生任何事,跟在我身邊。”
薑槐抬頭看著那道無望山頂部天空正在展開的裂隙說道。
“.......獸潮,不是還有一個月嗎......為什麼會突然降臨啊。”
楚河人都在發抖,最後直接頂不住那種壓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墨羽依舊麵無表情,她那冰冷的瞳孔之中倒映著頭頂裂隙的黑暗和深邃。
就在此時,她的耳機裡響起了通訊聯絡的聲音。
“嗯,收到,血隼已就位,現場無畏者成員包括我在內一共......”
墨羽那冰冷的視線瞥了一眼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的楚河,而後對著耳機說道。
“隻有我一人,我會解決掉東方裂隙與其領主。”
【不要做傻事,血隼,你隻需要拖延住裂隙擴張時間,儘可能削減它的力量,不要硬拚,支援已經在路上了】
“收到。”
在掛斷了無畏者組織的電話之後。
她的耳機突然又傳來了協會的命令。
在收到這條命令之後,墨羽呆住了,而後眼神裡透射出了一絲怒意。
教官們還在討論著情況,他們時不時抬頭看著獸潮。
就在這時候,協會同步向所有教官與工作人員的耳機裡發布了最新指令。
在接收到這道指令的時候,有些教官顯得極為疑惑。
他們不理解,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但很快他們決定服從命令。
最先開始行動的是那身材高大的教官。
代號:熊王。
他站在廣場上,看著那群蓬頭垢麵,甚至有些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瀕臨崩潰的考生說道。
“本次考核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取消,我們念到名字的考生立刻上車。”
接著,負責各個隊伍的教官開始點名。
“黃玉。”
“到。”
帶傷的黃玉從角落站起來,慢慢走了過來,熊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用眼神示意:“上車。”
防禦型3人,進攻型7人,輔助型5人,感知型1人。
這便是最後上車的考生,連一輛車都沒坐滿。
看著這些考生準備上車,其餘的考生也開始疑惑起來。
“教官,那,那我們呢?”
“我們是坐其他車輛回去嗎?”
他們隱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頭頂的裂隙正在不斷擴張,而那種可怕的氣息已經讓有些考生心生恐懼了。
那高大教官掃了一眼
所有人說道。
“其餘人,進行特彆考核。”
“特,特彆考核......?”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考核?!”
學員們麵麵相覷,黃玉在路過薑槐和陸晚吟身邊的時候發出一陣冷笑。
“我本來想親自將你們燃燒成灰燼,但現在看來,沒這個機會了。”
他故意湊到薑槐耳邊低聲說道:“希望你們和裂隙裡那些畜生,玩兒得開心。”
薑槐眼神微微瞥了瞥黃玉,用一種隻有黃玉能聽到的聲音輕蔑地說道。
“這次換你當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