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的副會長通過天啟會的監視觀察著各個戰場,在看到杜輕鴻與嶽秦山的戰鬥之後。
他冷笑了一聲。
“這倆老東西,還真能打啊。”
白衣女子皺緊了眉頭,她微微回頭看著副會長說道:“既然他們已經突破了核心裂隙的外圍獸群,為何不派遣支援部隊。”
副會長滿臉的不屑。
“這是夜魔巡遊應該贖的罪。”
“究竟是他們的罪,還是您的私欲呢。”
白衣女子毫不客氣地說道,儘管她聲音輕柔,但在副會長聽來卻十分刺耳。
“星使,不要擔心,我們已經做好了撤離準備,隨時都能讓最強的戰力與那些未來的種子們離開這座城市。”
副會長這句話一出口,白衣女子眉宇之間已經略微升騰起了一絲怒意。
“您的意思是,協會從來都沒有想要守住這座城市?”
“哼。”副會長鼻腔之中發出一陣悶哼,他吸了一口雪茄說道:“若是做好了完全準備,我們自然會全力以赴。”
而後他有用責備的眼神看著白衣女子。
“就拿無望山來說,那兒現在全是考生,原本的計劃是無畏者要守住整座無望山,不讓其越過雷池半步,但現在呢!”
副會長的語氣越來越激烈。
“那山上現在隻有一群新兵蛋子!無畏者也隻留下了一名隊長!你讓他們拿什麼守!”
白衣女子靜默無言。
她似乎是意識到了副會長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副會長靠在椅背上,事不關己地說道。
“天啟會的這次預測失敗,讓我們被獸潮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座城市守不住,你們得負主要責任。”
“天啟會不會推卸責任。”
女人眉宇之間滿是失望。
“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個人。”
說罷白衣女子轉身離開了作戰指揮室。
副會長看著女人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啊!我看看你怎麼救!星使!我給你一個忠告!這座城市能離開的人並不多!我為你留了一個名額!你現在要是離開!那可就沒有機會了!”
白衣女人沒有駐足停留,聽著身後男人的放聲大笑,她隻覺得一陣作嘔。
副會長轉身繼續看著那還在廝殺的嶽秦山和杜輕鴻。
臉上的那種笑容帶著一絲莫名的快意。
“夜魔巡遊,你們的債,沒那麼容易償還,等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死了,我會讓你們拚命保住的組織,不複存在。”
...
...
此刻的無望山也是一片混亂。
那裂隙之中的獸蜂擁而出,這還不算,那些協會準備的感染者現在也已經蛻變成了可怕的怪物。
整座營地幾乎已經失守。
黃玉他們所乘坐的大巴車已經離開,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能安全抵達目的地。
現在也沒人有心思去關心他們了。
教官們一開始還能護著新生。
但很快他們在接到協會命令之後就朝著山頂的裂隙衝去,雖然協會的命令是讓這些被拋下的考生們作為先鋒。
但教官們畢竟還有一些良心。
他們最後的命令是:願意的就跟我們一起來,我們去殺了那隻裂隙領主,不願意的,就留在營地!
留下還是衝殺。
無論哪一種選擇都幾乎是讓人絕望的。
這座營地雖然有著結界的保護,但在無數獸潮狂攻之下是不可能維持太久的。
但比起衝上山頂,直麵那些可怕的怪物,還是有許多學生選擇了留下。
而這些人裡沒有薑槐。
他嘗試過讓小胖子也和他一起走。
但胖子此時恨透了薑槐。
“彆假惺惺了!你和黃玉他們都一樣!都是有特權的人!你們這些人從來就沒把我們的命看在眼裡!”
他和那些不願意離開的學生們打算死守在司令部。
教官們已經完全放棄了這些人。
薑槐最後一次走向那胖子說道:“走,可能活,留下,死路一條。”
“滾!!彆想騙我!!我他媽的從小就被你們這些人欺負!誰在乎過我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