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的刀光劃過幾人身前。
陸晚吟守在了薑槐的背後,她的鐮刀握在手中,就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此路不通。
烏鱗班的其餘人也都站在了陸晚吟身邊。
“誰敢動我大哥!誰敢!!”
楚河更是像街邊小混混打架一般用手指著那幾名協會軍人吼道。
門口的動靜驚動了營地裡的人。
越來越多的士兵走了出來。
那幾名學生生怕受到牽連,紛紛退到了一邊。
包括那名之前被踩頭的少女。
很快烏鱗班的幾人就被士兵們圍了起來。
但薑槐絲毫沒有去在意其他人。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羅剛。
“所以,道歉呢?”
羅剛咬牙切齒死死地瞪著薑槐。
啪——
薑槐一巴掌打在了羅剛的臉上,瞬間又打落了他幾顆牙。
“道歉呢?”薑槐問道。
“你這個......”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打得還是同一邊臉。
“道歉呢?”薑槐機械地重複同一句話。
那些軍人們也不再打算袖手旁觀,都拿出了武器。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喝從營地裡響起。
“都在乾什麼!”
眾人循聲看去。
就見一名身材消瘦,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從軍營裡走了出來。
他雖然也穿著協會製式軍裝,但外麵套了一件長款外套,帽子的樣式也和其他士兵不一樣。
看上去應該是這裡的領導。
“楚將軍!”
一名士兵帶頭敬禮。
其他士兵也立刻站定身形收起了武器,朝著男人敬禮。
楚河似乎認得這位老人,他在看到老人之後氣焰一下就下來了。
“......大伯......您,您怎麼會在這兒啊?”
老人瞥了一眼楚河,根本沒有打算和他說話的意思。
而後他的目光看向了幾人身後,那還拎著羅剛不停打著巴掌的薑槐。
“小子,還不快住手!”
老人吼道。
聲音雖然低沉,但中氣十足。
“道歉呢?”薑槐沒有理會老人,而是抬起了手。
羅剛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終於忍不住了,嘴裡都已經沒剩幾顆牙齒的他哭嚎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敢了!”
這聲音回蕩在樹林之中,所有軍人都感覺到臉上無光。
“我接受你的道歉。”薑槐笑著說道,然後揪著羅剛的頭發,讓他跪在了陸晚吟麵前。
“好了,該向她道歉了。”
老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的手猛地就摸向了腰間的長刀。
“小子欺人太甚了!”
啪——
但立刻,一隻纖細的手按住了他的刀柄。
而後一抹俏麗的身影擋在了老人麵前。
“老將軍,息怒,這是我的人,我來處理。”
墨羽表情冷淡地對老人說道。
而後她轉頭看著薑槐。
“暫且收手,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這句話把羅剛嚇得半死,也給身後的老人氣得臉色發青。
但他沒有對墨羽動怒。
因為就算是楚家,那也是碰瓷不了墨家的。
這墨羽雖然其他家族都知道,隻不過是墨家家主培養的一把武器。
但奈何這把武器現在太過於稱手,所以也算得上是墨家公認的繼承者。
“墨小姐,如果這是你的人,理當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老人冷冷地說道。
墨羽微微側頭看著老人:“不好意思,老將軍,這個道理我不接受,但我要給你一句警告,如果你的人敢對他出手。”
這次換成了墨羽的手按在了腰間那把黑色古刀之上。
“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