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競技場回到了休息室的墨羽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她將導師外套掛在衣架上,而後慢慢脫掉了自己的襯衣,露出了白皙的身體。
而在那肩胛骨和手臂處正有著不同程度的淤青與被毒氣浸染之後留下的痕跡。
她慢慢把手抬起來,卻感覺有一股刺痛襲來。
那名叫夏玲玥的少女,力量根本不像是一個學生。
就算是四星覺醒者,也不應具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
力量是次要的。
她最可怕的是那種臨戰經驗。
即便和身經百戰的戰士相比,夏玲玥也毫不遜色。
如果她和自己都開啟覺醒異能進行戰鬥,墨羽有信心能戰勝她。
但是她背後的那把刀。
要是她拔出了那把刀,自己還能取勝嗎?
靠在書桌旁的黑色古刀在微微顫動。
似乎是對墨羽的想法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抱歉,我應該對你更有信心。”
墨羽用手輕輕撫摸著刀鞘。
當時在迎戰夏玲玥的時候,這把名為“寂滅”的古刀對夏玲玥背後的那把刀起了一種共鳴感應。
就仿佛這兩把刀曾經交過手一般。
或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夏玲玥最後沒有選擇拔出刀。
她的目的不是為了勝利,那她到底想要什麼。
“哎呀......這傷,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唰——
在這聲音響起的瞬間。
墨羽已經用左手拔出了寂滅轉身將刀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
那白發狐耳的少女立刻舉起了手。
“呀!我並沒有惡意,可以先把刀放下嗎?”
“你是周家莊園裡的那隻巢穴領主。”
墨羽冷眼看著霜冉,並沒有要把刀放下的意思。
霜冉苦笑著點了點頭:“您還記得我啊,當時你都已經快失去意識了,真是一名強大的覺醒者。”
“你敢在我麵前出現,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墨羽的刀微微一傾斜,刀身立刻抵在了少女的脖頸之上,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刃滑落。
“我奉主人之命,前來替你療傷。”
霜冉知道這女人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自己再不表明來意,隻怕腦袋真的要搬家了。
“你主人是誰。”墨羽冷聲問道。
“......當然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一位.......唉唉!彆瞪眼,是薑槐......這下可以了吧?”
“薑槐將你收作了仆人?”
墨羽狐疑地看著霜冉,手中的刀卻微微朝後挪了一些。
發現這一點的霜冉臉上掛起了一抹微笑。
“準確來說,應該是......奴隸,而且是......”
少女壓低聲音,用極儘魅惑的聲調說道:“是什麼都會做的那種......奴隸。”
唰——
墨羽收刀入鞘,而後冷笑一聲:“不用激怒我,我比你更了解他。”
“是是是。”霜冉聳了聳肩。
“您很了解他,那又怎麼樣呢,不也是連實話都不敢和他說嗎?”
墨羽皺了皺眉。
“你知道什麼?”
“唉~可彆動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算是再迷糊的人,看一眼也會知道你和主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胡言亂語,現在滾出去。”
“我說了,我是奉主人之命來替你療傷的。”
“我不需要獸的治療。”
霜冉歎了口氣。
“那我就回去告訴主人,說你身受重傷,又不願意讓我醫治,一個人倒在床上啜泣,可憐兮兮的,讓他自己來找你。”
“你......!”墨羽瞪眼看著霜冉。
“你這妖獸,怎麼如此妄言!”
眼看著墨羽又要去拿刀。
霜冉立刻湊上前兩步,輕輕拉起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