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才剛剛伸出鐵欄,無數的鎖鏈立刻從黑暗之中飛出,將盧永的身體綁了個結結實實。
他就這樣保持著伸手的姿態,跪在地上無法動
彈。
“主人,如何處置他呢?”
那狐耳少女臉上的笑容極其殘忍,還帶著一絲期待。
就仿佛是很想看到一出剝皮拆骨的戲碼。
但薑槐卻隻是不屑地笑了笑。
“鎖了他三魂七魄中最重要的三魂,現在他的皮囊不過是一具對我言聽計從的傀儡,至於在這監獄中的三魂。”
薑槐摸著下巴,麵無表情地看著盧永。
“我對他另有安排。”
“你這個......怪物.......”
盧永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會麵對什麼,也知道這怪物毫無仁慈可言。
“不,你錯了,盧永。”
就像是能聽到盧永的心聲一般,薑槐笑著說道。
“我並非毫無人性,隻不過我很自私,也很雙標,我的善意,隻對我在乎的人,而這些人之中。”
“沒有你。”
...
...
轟——
競技台上的火焰在一聲怦然巨響之後散去。
台下的烏鱗班眾人此刻已經是心急如焚。
門口的墨羽也隨時準備上台去接應薑槐。
隻有那通過虛影觀察到了一切的白清臉色潮紅,就仿佛是看到了一件讓她無比興奮的事。
“......這便是......人類救贖的唯一道路,大人......您果然是我們的啟明恒星......”
在那火焰散去之後。
所有人都看到競技台上的三人猶在。
薑槐身負重傷,他努力護著懷中的陸晚吟。
而盧永的長槍就在他們咫尺之距。
“小子,打得漂亮。”
就在墨羽要拔刀上台的瞬間。
盧永卻突然收回了長槍,而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
“認輸吧,你是一位可敬的對手。”
薑槐也不含糊。
他抱起陸晚吟看著盧永說道。
“我們認輸。”
觀眾台上雖然沒幾個人,但此刻也在激烈討論。
“搞什麼啊,這麼大排場,我以為盧永一定會殺掉那兩個夜魔巡遊的人。”
“嗨,人家盧永是騎獵團三騎神之一,有格局,怎麼會和小輩一般見識。”
“今天早上真不該早起的,坐在這兒啥都沒看到。”
“哈哈哈哈,就當是看了一場煙火表演吧。”
而後盧永轉身走向了自己那匹烈焰戰馬。
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
那匹馬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居然猛地用前蹄狠狠踏向了盧永。
這一幕太過於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薑槐微微轉頭,眼神裡猛地迸射出了一抹淡藍色的火焰。
【如果想讓你的主人生不如死,你就儘管折騰,畜牲。】
那高大的烈焰戰馬似乎是聽到了這句話。
它高高抬起的前蹄又慢慢放下。
但隨即仰頭發出一陣悲戚的嘶鳴。
盧永輕輕抬手拍了拍那烈焰戰馬的後背。
而後那戰馬踏碎地麵回到了那一團岩漿之中。
烏鱗班的其他人也不再打算進行挑戰,這場挑戰賽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以盧永的勝利告終。
隻不過很多人都以為今天會出人命。
但這盧永的脾氣,似乎比看上去要好得多啊。
就連傑蘭特院長都拍著盧永的肩膀笑著說道。
“年輕人,是老夫看錯你了,你是個可塑之才,有格局,大氣!”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
盧永那笑容之中,卻似乎是少了幾分生氣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