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28樓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群身穿黑色與白色製服的無畏者成員魚貫而出。
為首的幾人一邊在對講機裡說著什麼一邊
“仲裁者已到達28樓,我們會通過專用樓梯到達30樓,儘量不要和盧永動手,穩住他!”
等到腳步聲逐漸停息,電梯門緩緩關閉的時候。
電梯頂層突然跳下了一名少年。
他戴著帽子與口罩,旁若無人地走出了電梯。
薑槐和霜冉的精神鏈接已經被屏蔽,但他想要找到那隻獸的途徑不止有精神鏈接。
還有氣息。
那一陣若有若無的味道就彌漫在這28層。
這一層似乎是存放軍械的倉庫。
無數被鐵皮隔開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金屬的冰冷氣息和火藥的硝煙味。
自從變成了一隻怪物,薑槐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每一件東西都有著自己的味道。
甚至於人的情緒變化,都會影響到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
比如現在,他能聞到恐懼和興奮的氣味。
於是他踱步在這軍械庫之中,朝著那散發出氣息的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在那軍械庫深處的某個秘密房間之中。
巨大的白狐身上的毛發已經被鮮血染紅。
兩把鐵鉤穿過了她的後背,鎖鏈連著鐵鉤將它死死地鎖在了地上。
而在這房間的中央,一個身材消瘦,甚至是有些病態的男人坐在一張低矮的椅子上。
他的手中一根拿著沾滿了鮮血的野獸指甲,那是他剛剛從那隻獸的爪子上硬生生扯下來的。
此刻他正在磨刀石上打磨著這根指甲。
“鏡魔,你千不該萬不該落在無畏者手上啊。”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而後又轉頭看了看那已經奄奄一息的野獸。
“狡兔三窟的東西,你的巢穴呢?怎麼不逃了?當初害了我們那麼多弟兄,你應該知道無畏者一直都在找你。”
呼。
吹了吹那已經被磨得無比鋒利甚至有些反光的指甲。
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後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白狐。
“你倒好,大搖大擺地就跑到了無畏者的駐紮點,是真當我們沒人能抓得住你?”
白狐齜牙咧嘴,口中全是鮮血。
隻怕是牙齒都已經被拔掉了好幾顆。
“小狗,彆對我齜牙,小東西,你不是最擅長模仿了嗎?為什麼不複製我的力量?”
男人拽住了白狐的耳朵,而後將它的腦袋拽起來。
死死地盯著它那隻猩紅色的瞳孔。
“原來如此,你受傷了,那我就更不明白,既然你已經是困獸,為什麼還要往必死之地闖?為了救出那個楚家的小子?”
“楚家小子和你是合作者?不,那種廢物,你看不上,所以你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是洪武?還是黃玉?”
白狐依然隻是從喉嚨裡發出一陣低吼,拒絕與其交流。
男人歎了口氣,鬆開了白狐的腦袋,他撫摸著手中那巨大的指甲。
而後猛地用那指甲狠狠地刺穿了白狐的手掌。
白狐痛苦地揚天嘶鳴。
但才剛抬起頭,男人就狠狠地抬手一拽那鎖鏈。
將白狐的腦袋又死死地鎖回到了地板上。
“我有的是時間,鏡魔,我不會將你交給協會,無畏者那麼多條血債,我會和你慢慢算。”
【....我認得你,人類】
終於,奄奄一息的白狐微微睜開了眼睛,她猩紅的瞳孔裡倒映著男人的身影。
雖然滿是痛苦,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反而是有一絲的戲謔。
【當年的那場獸潮......你們人類自身內部的清洗,也要算在我頭上......?】
“唉。”男人歎了口氣。
“沒辦法,總得找個人來背鍋啊,不對,都不能是人,像你這樣的怪物,來承載這種怒火,最為合適。”
男人從後腰拔出了一把彎刀。
“我改主意了,你的話有些太多了,讓你活著可能會節外生枝,至於你背後的人,相信把你的腦袋掛在協會的大門口,他自然會來找我。”
說罷男人狠狠地舉起手中的彎刀看向了白狐的脖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