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的黑色光芒在藤蔓之間閃爍,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
這所森林中的怪物,它們的身體已經和周圍的植物融為一體,但在陵光的軍刀下。
它們無法隱藏自己的存在。
隨著軍刀的每一次揮舞,數隻化作植物的怪物便倒在了女人的腳下,它們的身體在接觸到空氣後迅速枯萎,化為一灘瑩綠色的液體。
“繼續前進。”陵光的聲音從黑色麵具後傳來,話語中沒有一絲猶豫。
她甩掉了倒上的瑩綠色液體,那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是怪物體內高腐蝕性的粘液。
身上的防護服已經有些被這種粘液弄得有些破損。
而身後的隊員也隻剩下了十餘名,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疲憊。包括劉壯實在內,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傷,有的傷口還在滲血。
這些獸還在進化。
他們不斷吞噬著這所學院的生命,讓其成為養分。
但讓陵光感覺到不安的是。
這種養分的力量似乎正在有規律地朝著某地輸送而去。
她猜測,這種力量最終到達的地方,也就是這次他們本次行動所真正要麵對的敵人。
循著這種氣息,他們已經前行了數個小時。
此刻他們應該是身處在學院的二號教學樓附近。
那原本莊嚴高大的教學樓此刻完全被藤蔓所覆蓋,隻能依稀看出一些建築結構。
這段時間陵光發現時間在這裡麵似乎流速和外界並不相同,頭頂的日照和身體所感知到的時間流動完全不同。
她感到了一種微妙的錯位感,仿佛他們正行走在一個扭曲的時間隧道之中。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劉壯實拍了拍陵光的肩膀。
“外界的時間估計才過了半小時,甚至幾分鐘。”
而那原本可以記錄影像傳遞到外界的精神接收器也在進來不久之後便損毀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在這裡麵的情況外界是一無所知。
“所以不用考慮增援問題了,就我們,要麼解決問題,要麼成為問題。”
劉壯實說完直接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陵光朝著身後的幾名隊員點了點頭。
“保護好劉會長的安全,除非我們全都斷氣,否則不要再讓他受到傷害。”
“是。”
追尋著那力量傳輸的氣息,他們穿越了幾棟教學樓。
在此期間看到了許多騎獵團的屍體。
這些先行探路的覺醒者們最終還是倒在了這條荊棘之路上。
沒有時間悼念他們。
劉壯實隻能讓陵光沿途在屍體處布設信標,以便之後回收。
但隨著距離那股力量越來越近,屍體也就越多。
不僅僅是騎獵團。
甚至還有無畏者的仲裁官與一些零散組織的成員。
“布設信標......”劉壯實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說這句話了。
但這一次,陵光沒有行動。
她的聲音也有些乾澀,但並沒有任何的疲憊感。
“已經沒有任何信標了,劉會長,我們也不能在途中耽誤了。”
劉壯實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他發誓,無論這巢穴的領主有多麼強大,他在死之前,也一定要從它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陵光已經不指望那些出去探路和布設信號增幅器的隊員能回來了。
現在她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
當終於循著氣息來到那被無數藤蔓所包裹住的舊體育館的時候。
第四軍包含隊長陵光與劉壯實以外。
隻剩下了五名隊員,且每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即便是獸潮,也沒有讓陵光如此狼狽。
這隻領主的力量太過於特殊,她的內心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