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將手中撐著的傘收起來一邊有些抱歉地對眾人說道:“很抱歉,諸位,外麵在下雨,來的路上有些堵車。”
一名仆人恭敬地從修士手中接過了傘,而後那修士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用脫大衣。
他在看到在場隻有三人之後也覺得有些尷尬。
“看來我還不算最後一個。”
“陵川先生,請坐。”
墨巧對陵川微微點頭,而後示意他坐下。
陵川也不客氣,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便開口說道:“其他人會來嗎?”
偃師冷笑一聲說道:“暗帝已經落網了,不過就算它還在,估計也不會來參加這種聚會。”…。。
“另外幾人呢?”陵川依然保持著那種標誌性的微笑,語氣溫和地詢問。
墨巧搖了搖頭:“隻有諸位給予了回應,至於滅世者,我相信各位也不會希望她現在出現在這裡,對吧?”
眾人不置可否。
而後墨巧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們便開始吧,偃師大人,您現在是典獄長的首選目標,我想請問您有什麼應對之策嗎?”
偃師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這個話題很可笑。
“一直以來都各自為戰的我們,現在要開始團結了?就因為暗帝被典獄長擊敗了,你們便恐懼了?”
“並非如此。”暗星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暗帝的落網本就是必然,但您不一樣,女士,您似乎一直以來都在做著和我們不同的事。”
“你什麼意思?”偃師冷冷地看著暗星,目光中透射出了一絲不悅。
“字麵意思,請不要太過於敏感,偃師大人。”
暗星回以一個慘淡的微笑,而後繼續說道:“您活得比我們所有人都長,您的身份也很神秘,我們沒有人知道您到底來自何處,又為何會被囚禁在那所監獄,所以,我們隻想知道,您準備怎樣對付典獄長,或者.......您要對付的,真的隻有典獄長一人?”
偃師坐在沙發上,麵對著其餘幾人質疑的目光,她的表情依然冷靜而高傲。
“偃師大人。”陵川見氣氛有些微妙,於是笑著說道:“我們已經失去了其中一名同伴,現在典獄長的力量愈發強大,我懷疑它接觸到了一些連我們也無法直視之物,所以我們必須確保,您沒有其他的打算,尤其是那些可能會危及我們所有人的計劃。”
偃師的眉頭微微一皺,她顯然不喜歡這種被質問的感覺:“同伴?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同伴?”
她的語氣之中滿是嘲諷:“那這麼說,滅世者也是我們的同伴?不好意思,我似乎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和你們是同類。”
轟隆——
此刻,那幽暗寂靜的彆墅外,一道炸雷響起,照亮了房間裡所有人的臉。
“我就直說了吧,偃師大人,您到目前為止的布局非常高明,那隻鏡魔就是一切的關鍵。”墨巧冷漠的說道。
“您要想處理掉典獄長,那已經獲取了典獄長內核的鏡魔,會成為一條您侵入到監獄最大的捷徑,而您要做的,就是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祭品,也就是那隻鏡魔擺在祭台上,而後開始您的計劃,但我很疑惑,您為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陵川和暗星也同樣轉頭凝視著偃師。
偃師麵對三人的凝視,麵色愈發冰冷,她緊抿著唇,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片刻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這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
暗星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偃師大人,我們之所以提出疑問,並非想要乾涉您的私事,而是因為我們都是這條船上的人,您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我們的生死存亡。所以,請恕我直言,您是否對那隻鏡魔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情,比如說……母愛?”
偃師聞言,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她猛地站起身,怒視著暗星:“你以為我會因為區區一隻低等生物而動搖我的計劃?真是可笑!”
陵川見狀,連忙打圓場:“偃師大人,暗星大人也隻是提出一個可能性,我們並沒有要責怪您的意思。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共同對抗典獄長,確保我們的安全。”
“你閉嘴。”偃師轉頭瞪了一眼陵川:“要說對典獄長幫助最大的,不就是你嗎,聖徒,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陵川微微眯起的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
那夾縫中所投射出的目光完全沒有任何的情感,滿是冰涼和殺意。
“要毀掉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最好的辦法便是加速它的燃燒,讓它耗儘自己的所有能量,最後它的綻放將永遠定格在宇宙的幕布之下。”
但偃師明顯對陵川的解釋並不滿意:“可真會裝啊?老東西,聽說你和典獄長的恩師關係匪淺啊,那位代號為神父的覺醒者,你有什麼頭緒嗎?”
“這是我的私事,女士。”
“所以你們他媽的剛才廢什麼話,我怎麼對付典獄長,怎麼利用我的棋子,不也是我的私事嗎?!”
墨巧歎了口氣,看著這群心裡各懷鬼胎的生物,微微蹙起了眉頭。
暗星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偃師大人已經有了計劃,那我們就靜候您的佳音。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您一句,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人類擁有感情,便是原罪,不要因為一時的心軟而毀了我們所有人的未來。”
未來......
墨巧冷笑一聲。
一群怪物,一群扭曲的畜生,你們也配擁有什麼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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