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緩緩展開,一副和永恒領主,那位黑發少年幾乎一模一樣的麵容出現在了薑槐的眼前。
隻不過少年此刻的表情比起永恒領主的殘忍和癲狂,卻要溫和許多。
“抱歉啊,之前每次見麵我都會抹除你的記憶,不因為彆的,隻是覺得咱倆現在還不適合見麵。”、
【.......你怎麼整得和相親似的】
“......老子都有家有室了,你能彆開這麼惡心的玩笑嗎?行了,廢話也不多說了,你小子生活作風的問題我很不喜歡,但那不關我的事,但你努力想要去守護一切的樣子,我還挺欣賞的,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我還有的選擇嗎?】
那道身影笑了笑,朝著薑槐緩緩伸出手,仿佛在召喚著什麼。
百骸那殘破不堪的手也隨之慢慢抬起,直到兩隻手掌在虛空中完美重疊。
就在這一刻,百骸眼中原本明亮的藍色火焰開始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璀璨的金色光芒,如同黎明前的第一縷曙光般照亮了黑暗。
然而另一邊。
夏玲玥抓住了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她手持黑色長刀,身形如電般衝向掠奪者,意圖一刀斬下這個怪物的頭顱。
然而掠奪者早已料到這一擊,他的三條尾巴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繞到了夏玲玥身後。
三條尾巴如同出擊的毒蛇,分彆瞄準了夏玲玥的後腦、後背和腰腹要害。
燃燭者和碎星雖然看到了這致命的危機,卻被牢牢製住無法施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即將發生的慘劇。
就在那三條尾巴即將貫穿夏玲玥身體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隻覆蓋著黑色鎧甲的手突然出現。
那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三條尾巴,將它們緊緊捏在一起,仿佛在捏住一束無害的繩索。
時空裂隙中的所有存在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連那狂暴的掠奪者也停止了動作。
此刻的薑槐,已經完全轉化為那道威嚴的身影——通體覆蓋著黑金色戰甲,神秘的黑色鬥篷在沒有風的空間中獵獵作響,仿佛承載著某種超越時空的力量。
那覆蓋著他頭顱的黑色麵具沒有透露出任何表情,卻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
掠奪者微微歪頭,如同一個好奇的孩童般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存在。
他的動作中帶著一絲困惑,隨即一腳將燃燭者踹開,動作粗暴而隨意。
他將那把還沾染著碎星鮮血的長刀從她胸口拔出,刀鋒轉向,直指那道黑色戰甲。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個力量?
"
掠奪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甚至有些憤怒。
作為和薑槐幾乎一模一樣的存在,他似乎無法接受自己對這股力量一無所知。
黑色戰甲沒有回應掠奪者的質問,隻是繼續用鐵鉗般的力道死死捏住那三根充滿殺意的尾巴。
那沉默本身,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
夏玲玥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她似乎認出了什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每當話語即將脫口而出時,就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阻隔。
那些話語堵在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仿佛被某種超越她理解的規則所束縛。
"沒關係。
"黑金色戰甲凝視著掠奪者,聲音中帶著一種超然的平靜。
那聲音仿佛來自時空的深處,既遙遠又近在咫尺。
"你很快就會親自體會這力量了。
"
話音未落,黑金色戰甲猛然發力,那隻緊握著三條尾巴的手臂爆發出令人窒息的力量。
掠奪者那龐大的身軀竟如同一片羽毛般被輕易拽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無助的弧線。
還不等掠奪者做出任何反應,黑金色戰甲的另一隻手已經死死扣住了他的喉嚨。
那令所有人膽寒的怪物,此刻卻如同一個任人宰割的獵物。
黑金色戰甲爆發出的力量遠遠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想象,他將掠奪者高高舉起,而後如同投擲一塊廢鐵般狠狠砸向地麵。
轟隆一聲巨響,時空裂隙都為之震顫。掠奪者那引以為豪的龐大體魄,在這一刻竟顯得如此脆弱。
他那三條曾經肆意收割生命的尾巴,在黑金色戰甲麵前就像枯萎的草莖,被輕易地連根撕扯。
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但黑金色戰甲卻連姿態都未曾改變。
那個曾經以壓倒性力量主宰戰局的存在,此刻卻像個無助的孩童般被單手製服。
掠奪者引以為豪的力量與體型,在這身黑金色鎧甲麵前形同虛設。
這一幕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時空裂隙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掠奪者終於意識到在近身戰鬥中已無勝算,它那殘破的身軀迅速後撤,背後的蟬翼瘋狂扇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
它與黑金色戰甲拉開了一段足以喘息的距離,隨即抬起右手,一把造型古樸的左輪手槍憑空浮現。
"這一槍!是為你而奏響的喪鐘!
"
掠奪者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傾注在這一發子彈之中。
槍口開始凝聚刺目的白色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幾乎要將整個時空裂隙都照亮。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黑金色戰甲也抬起了右手。
一把造型猙獰的大口徑栓動式霰彈槍在他手中具現。
這把槍通體漆黑,槍身上布滿了神秘的紋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那粗大的槍管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就連掠奪者凝聚的白光在它麵前都顯得黯淡無光。
"斥滅......
"黑金色戰甲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宣告某種必然的結局。
那兩個字中蘊含著無可匹敵的力量,仿佛能夠否定一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