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登基(2 / 2)

帽子輕輕落下,仿佛為他加冕。

緊接著,燃燭者溫柔地上前,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將一枚特殊的徽章彆在薑槐胸口。

那是一枚印刻著時間沙漏的紋章,每一個細節都精致得令人屏息。

徽章閃爍著微妙的光澤,仿佛象征著某種神秘的權柄。

隨著儀式的完成,幾人分列在銀鎖王座兩側,場麵莊嚴肅穆。

薑槐緩緩抬起手,統禦者的權杖憑空出現。

權杖底部重重敲擊地麵,發出一聲清脆的砰響。

瞬間,一道光暈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

那些原本陰暗、潮濕、壓抑的監牢在光芒中寸寸瓦解,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淨化。

黑暗監區刹那間變得明亮通透,原本陰冷的空間轉瞬間蛻變成一座無比恢宏的殿堂。

那些曾經被囚禁的囚徒,此刻不再是階下囚,而是即將成為新主人麾下的臣屬。

原本機械冰冷的女人聲音突然轉變,變得俏皮可愛:\"歡迎來到時空基金會,從今天開始,您便是這裡唯一的主人,而您所有的囚犯,將成為您忠實的仆從。\"

百骸是第一個行動的。

它微微抬頭,目光掃過典獄長和三名近衛侍從,隨即單膝跪地。

暗帝緊隨其後,它踏著誇張的步伐,用一個近乎做作的行禮方式,向薑槐表達自己的忠誠。

【桀桀桀,我親愛的典獄長,恭喜你,我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那誇張的動作仿佛是在刻意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暗星則優雅許多。

她拎著自己的喪服長裙裙角,步伐輕盈地走到王座之下,隨即緩緩跪下。

【死亡的力量如影隨形,現在,是您的了,陛下】

麵對這一切,薑槐保持著麵無表情的姿態。

然而,當所有儀式進行到一半時,他終於繃不住,小聲問道:\".....可以了嗎?我要笑場了。\"

霜冉湊到他耳邊,低聲細語:\"再等一下,主人。監獄留下的命令說必須舉行完整的儀式,這代表您已經基本掌控了這裡的所有權能。如果中途退出,可能會被反噬。\"

“那接下來還有啥項目.......”

霜冉偷偷看了一眼監獄留下的手稿。

“.....您得進行宣誓,發言。”

“......這是在搞運動會嗎?”薑槐麵無表情吐槽。

噗哧——

燃燭者已經繃不住了,第一個笑出了聲,碎星用刀柄頂著它的臀部。

【......小聲點,這是哥哥最重要的時刻】

【你頂我屁股乾嘛....?!最重要的時刻難道不應該是我們的婚禮嗎!】

“主人,您有準備發言稿嗎?”

薑槐點了點頭:“放心,我找林院長幫我寫了一份,我已經背下來了。”

“咳咳。”薑槐隻想趕快結束,於是他站起身,其餘人立刻保持了安靜。

“各位尊敬的領導,同事,大家下午好,大家好!今天我非常榮幸能夠在這裡與大家分享我的一些想法和感受。首先,我要感謝監獄領導和全體囚犯對我的信任與支持,讓我有機會在這個嶄新的崗位上為大家服務。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將儘我所能,帶領我們團隊向更高的目標邁進。”

霜冉嘴角抽了抽。

這....好像不太對啊,林澤以前到底是乾嘛的啊。

“作為新任監獄的領導,哦,現在應該叫時空基金會,我深知肩上的責任與使命。我們所處的世界正麵臨著快速的變化與挑戰,同時也蘊藏著巨大的機遇。我相信,隻有在跪的每一位囚犯都能團結一心,發揮各自的特長,才能夠應對這些挑戰,實現我們的共同目標。”

以下省略2000字。

“最後,我想再次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與信任。未來的路雖然充滿挑戰,但我堅信,在跪的每一位囚犯都將是我們成功的關鍵。讓我們攜手並進,共同迎接未來的每一個機遇與挑戰,為實現特管局....啊呸,這林澤寫的什麼詞,為了實現時空基金會,為了實現這個世界的願景而努力奮鬥!”

薑槐的發言結束後,整個監區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空氣仿佛凝固,連呼吸聲都變得格外清晰。就在這令人窒息的靜默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用力的鼓掌聲。

碎星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地拍著手,用一種誇張又做作的語調說道:\"好,說得好,哥哥說的都對,哥哥說的就是真理,哥哥就是我們的太陽。\"

這一瞬間霜冉就知道了。

媽的,林澤還給了另一份發言稿給墨羽!

緊接著,碎星繼續用同樣平板的語氣,仿佛在朗誦一篇正式的演講稿:\"當今時代時局動蕩,我等皆是能人異士,大丈夫理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燃燭者再也忍不住了。

她捂著肚子,背過身去,笑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背後的蟬翼不斷震動,發出細微的嗡嗡聲,仿佛也在隨著她的笑聲顫動。

“對不起....我感覺自己進了傳銷組織,我真的忍不住了,噗哧,讓我笑一會兒....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是如此肆意,如此失控,完全打破了方才莊嚴的氛圍。

她笑得前仰後合,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此刻,就連暗帝都不笑了。

他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靜靜地注視著台上的四個人。

薑槐站在原地,嘴角抽搐,顯然也被眼前這荒誕的一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低聲對身邊的霜冉說:\"小狐狸,我怎麼感覺我給搞砸了,監獄認不認啊?\"

霜冉已經放棄抵抗了,她一邊微笑一邊流淚說道:“無所謂了,主人,有時候嚴肅和荒誕隻在一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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