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你這是急什麼?既然都來家了,豈能水也不喝一口,走走走……”
張耀陽親熱地摟著他,將其往家帶。
劉天水很反感地拍開他的手。
“彆動手動腳的,沒人稀罕你這個。”
其有些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好似張耀陽剛才把他的衣服弄臟了似的。
這一幕自然都被眾人看在眼裡,頓時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張勇強上前拉了一下張耀陽,意思是讓他算了,彆那麼熱情,人家又不領情。
張耀陽看著劉天水胖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挑起來。
剛才,他在不知不覺間就送了對方一份大禮,算是小小的回敬了一番。
也是他現在事兒多,很忙,不然的話,定然鬨得更猛烈一些,讓這家夥好好喝一壺,啊呸!
“爸,哥,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把咱家以前殺年豬用上的那根圓木杠子找出來,還有那一捆新搓的麻繩都帶上,咱們現在就上山跑一趟。”
張永壽大吃一驚:“這麼晚了還上山,這怕是不合適吧?”
張勇強也有些好奇的問道:“耀陽,咱們是非去不可嗎?”
陳二狗打起精神,樂滋滋地賣起了關子。
“現在去沒人看見最合適,這是好事兒,你們跟著走就知道了唉。”
三輪車進村,就幾乎沒有人看見,眼下偷偷摸摸地發財,豈不美哉。
張家父子一聽有好事,自然是選擇相信張耀陽,他是個讀書人,在家中本就有很高的話語權,所以,這才能一呼百應。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麻雀山行去,劉惠芳一個人待在家裡,看著一堆的貨物,卻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即擔心遠在衛生院的小女兒,又擔心他們幾個男人的安危,頗有些度日如年。
然而,就在她枯坐了一個多小時後,這平靜的小院子,再一次被人給敲響了院門。
來的人是村裡的一個婆姨,是趙家的一個遠親,平素也不和張家走得近,這一次莫名其妙的登門,自然是讓劉惠芳警惕起來。
“他嬸兒,你有事兒?”
“哎呀呀,張家的,快快快,快去村長家看看去,你那未過門的媳婦遭了難了,據說快死了,正找王老倌看診呢,你可不能不管啊。”
劉惠芳還記恨趙家人,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什麼未過門的媳婦,不要瞎說,沒有做婚檢,也沒有走過明路,我們張家是不承認這個媳婦的。”
趙小翠的死活和她有什麼有關係?
就衝著他們家差點毀了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她還巴不得趙小翠真的出點啥事才好。
彆怪她不仁,誰讓對方先不義的。
這個趙家婆姨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哎呀……你這人……人趙家現在落難了,你們張家就翻臉不認人了,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好家夥,一個反轉之間,這是想把趙小翠這個屎盆子,硬往張家潑啊。
“他嬸子,請你說話注意一下,什麼叫翻臉不認人?本就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在這裡替他們家嚷嚷什麼?”
“彆當我好欺負,逼急了,我撕爛了你的嘴!”
劉惠芳轉身就要去尋砍柴刀,那女人見狀,嚇得連忙轉身離開,然後還不忘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