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我在,我看誰還敢欺我母子!”
張耀陽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根鐵棍子,朝著家中就是一通瘋狂輸出。
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一應家具,包括那些供桌上的東西,但有一樣還能入得了眼的,都遭了他的毒手,全都劈打成碎塊。
就是那牆壁也被他狂暴的動作,乾出幾個大洞來。
整個人力氣全開,就如同一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儘情地宣泄著對劉家的不滿。
此時已經打紅了眼,無物可毀之時,怒目瞪向劉能和劉全。
兩個表哥早就被他打怕了,在醫院裡麵的時候,他們幾個都拿張耀陽沒有辦法。
眼下又見到他如此勇猛,當即嚇得鬆開了劉惠芳。
“媽,過來我邊,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咋樣。”
劉惠芳驚魂末定,聽到兒子召喚,趕緊跑到張耀陽的背後。
有這麼一個強悍的兒子能護著自己,她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總算是有了著落了點。
隻是眼裡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被家人傷得體無完膚,讓她對這個家失望至極。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兩個老人在偏房裡就像是睡死了一樣,由著劉威發威,根本不管她這個女兒的死活。
既然沒有人當她是親人,那她還留戀什麼?
“耀陽,彆為了這些畜生,弄臟了你的手。”
接著,她似乎下了某個決定,惡狠狠地瞪著始作俑者。
“你們聽著,從現在起,我要和劉家脫離關係,我再不姓劉,任何劉家的事情,都將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費儘心思地把我騙來,不過就是為了800塊錢而已,我可以給你們,就當還了劉家對我的生養之恩,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耀陽,寫個字據吧,大家夥兒簽字畫押,免得以後再費唇舌。”
其母這番話一出,張耀陽都不得不對她的這一番話豎起大拇指。
作為一個大字不識的農婦,能做到這一步,可見其母也不是那等愚昧無知之人。
隻是造化弄人,但凡出生好一些,接受到一點文化熏陶,也不至於一輩子被困在鄉野田間。
此時,屋外的其餘表哥也聽到動靜,一窩蜂地衝了進來。
隻不過,就算劉威再如何的給他們使眼色,他們也不敢去惹張耀陽這個煞神。
張耀陽隨身就帶了一支筆,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戲法,眾人就看到他取出來一張乾淨的信紙,在上麵寫下了蒼勁有力的一頁。
“趕緊畫押簽字,一個也不許落下。”
劉威看在那800塊錢的份上,把這口氣咽了下去,果斷地帶頭簽字畫押。
有他打樣,其餘的人都挺順利地把字給簽了,最後,剩下老兩口的時候,劉惠芳有些不忍心逼迫父母,就想著算了。
但張耀陽並沒有理會,直接拉著劉惠芳,找到偏房裡的兩個老人,當時就跪下,磕了三個頭,簡略地道:“感謝二老生養我母,隻可惜,這一世子女緣儘,未免將來滋生事端,還是請你二老畫個押吧。”
其外婆杵著拐杖的,當即就給了張耀陽一棍子。
“你個不孝孫,跑到家裡麵來鬨什麼,好好的一個家,就要被你鬨散了,你是想氣死我們老兩個不成?”
張耀陽硬生生地受這一棍,見說不通,也不氣惱,隻是拽著劉惠芳站了起來。
“即如此,那800塊錢,你們也休想八拿到手,這個斷絕關係的協議,可以隨時作廢,隨便你們。”
“你二老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