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太緊急了,手段不免有些粗暴。
還好,最終是把胃裡麵的酒水排出來,弄了一地的嘔吐物。
張耀陽慶幸不已,虧的是王老倌這個老中醫在場,換個人來,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他可不會醫術。
“這還不行,得趕快送醫院才行,遲了會有危險。”
“王大叔,謝謝你……”
張耀陽嚇得亡魂直冒,當即二話不話,扛起人就飛奔而去,一下子就把王老倌甩出去幾米遠。
“這孩子……年輕就是好啊,這體力,嘖嘖……但願人沒事吧!唉……”
王老倌有心想追,奈何趕不上張耀陽的腳步,也隻能不住的搖頭歎息。
張耀陽回到家中,把人放到三輪車上,啥也來不及說,就要往青陽鎮跑。
張安欣原本留守在家的,此時被嚇得大哭不已。也顧不上學習,說啥也要跳到三輪車上和張耀陽一起往衛生院跑。
“小妹,你乖啊,就在家等著咱爸咱媽,放心吧,大哥有我,不會有事的。”
張耀陽強行讓她留下,然後頭也不回地衝進黑夜裡。
張安欣害怕極了,站在門口,不停地哭叫著:“媽~~~爸~~~你們快回來啊…我大哥快不行了啊……”
張耀陽顧不上心疼這輛三輪車,拚命的踩踏著,愣是隻花了半個小時,就扛著張勇強衝進了衛生院的大門。
當針水輸得差
不多時,其父其母帶著張安欣趕了過來。
一家人圍坐著病床,一個個愁雲慘淡的,其母更是哭紅了眼。
事情沒有明朗前,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除非張勇強能醒過來。
張耀陽也趁著這個時間反思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事兒和他脫不了乾係,做事太激進,總是容易留下隱患。
看來,做事還是不能太張揚了,想要教訓人,有的是法子,沒有必要爭一時長短。
一直守到第三天的清晨十點鐘,張勇強這才清醒過來。
此時的他,睡了兩天兩夜,嘴角乾澀得厲害,說話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劉慧芳給他喂了足足一大杯水後,其這才醒過來。
張永壽一字一頓地問道:“老~大,是~誰~害~的~你?”
他要他們的貓命!
其身上殺氣十足,可見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憋了這麼久,也是時候給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了。
張勇強的意識慢慢回籠,很快就想起來昨晚上的事。
“爸,是幾個表哥,他們在半路上截住我,非要拉我去吃飯。然後就猛灌了我兩瓶酒……”
兩瓶……
作為一個平時滴酒不沾的人,這麼多酒下去,分明就是要將其灌死。
這種殺人方法,在這個時代是很難定刑的。
劉慧芳心若死灰地道:“那幾個挨千刀的,都已經斷絕關係了,為啥還揪著我不放,咋這麼歹毒啊!”
她恨自己有個這樣冷血無情的家庭出身,更恨自己沒有能力護住孩子,哭得都快撅過氣去。
“媽,你彆哭!他們敢做初一,我們就敢做十五,等著看吧,這群畜生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