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身上有人命官司,手裡是沾過血的,而且是不止一個。
這樣的人,惡貫滿盈,留在人間不過是個毒瘤。
張耀陽沒想把這個人送進去坐牢,這種對於這種人而言,反而是便宜了他,憑什麼害了人還能在裡麵安穩的度過一生。
那些被他害過的人,可沒有辦法去把罪證找出來,他也沒有這個車軲轆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身上。
此時,換張耀陽坐在那張板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偷兒。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偷兒感覺自己的肋骨斷了,稍微動彈一下,就疼得滿頭大汗,根本沒有聽進去張耀陽的問話。
“不理我是吧?”
張耀陽的腳,無情的采在對方的小腿之上,哢哢哢的響聲好似是在傳遞一個認知,再不說下一秒可能連腿骨也要斷了。
“彆彆彆……放過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很簡單,給我帶個路,我要去一個地方。”
“好~~~隻要我識得的地方,定然帶~~帶你去,嘶……”
偷兒很是配合地說完,隻短短幾句話,他卻疼得靈魂都在顫抖,他現在隻想上醫院,他好難受。
可惜,張耀陽對這種人可心善不起來,一把扯住他的脖子,將人直接拎起來,然後就往外走。
此時的京都,已經是深夜,路上的行人明顯少了很多,偶爾還有些夜歸的人,騎著自行車往家趕。
張耀陽要去的地方,是晚上都不會熄燈,人流如熾的地方,是一個很出名的胡同,叫鑼鼓巷。
他在深山古墓裡麵掏來的古董,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自然要想辦法清理乾淨。
這玩意兒一直放在他的手裡,讓他很是不舒服,那畢意是死人的陪葬品,哪怕已經被天光日頭暴曬過,還是覺得膈應,早點處理掉,也能去掉一點心病。
如此打了一個三輪車代步,偷兒在途中幾次三番都想逃跑,但哪裡跑得過張耀陽,在其手裡,就如同小雞崽子一樣。
非但跑不脫,還又添了新傷,一隻胳膊在拉扯的過程中被扯脫臼了。
這下,偷兒算是真正的老實了,再跑下去,他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路穿街走巷,騎三輪車的老頭將他二人送到鼓鑼巷的巷子口。
此時,還離著遠,就能聽到嘈雜的人群交流聲。
“大哥,你人都已經到這兒了,還要我做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對方直接點名來的鼓鑼巷,車夫認識路,直接就把人帶過來了。
他除了被人挾持著,還挨了打,一直也沒用上的地方,人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
回應他的,是張耀陽無情的一巴掌。
“廢話真多,隻管帶著我往裡麵走,給我找裡麵最有錢的買主,我有一批貨想找人出售,大約值50萬到100萬。”
“嘶……這麼多,我的天……”
偷兒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還在為一晚上一千塊錢的進賬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在妄想著做這麼大的買賣。
雖然驚訝於對方的實力,不過,作為一個經常光顧鬼市的偷兒來說,這還真的是他能幫上的忙。
他有的時候,會摸到一些值錢的東西,然後就會跑到這裡來銷贓,換成錢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經年累月的在這裡鬼混,讓他認識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物。
其中就有一個叫龍得全的人,出手十分闊氣,身上穿金戴銀的不說,手底下還有幾個跟班,也都是十分彪悍的存在。
認識他的人,都尊稱他一聲龍爺,在這條街上,就沒有他吃不下的貨,隻要保證貨物是有價值的,在他那裡定然都能有銷路。
所以,這裡也聚焦了全國各地很多的盜墓賊,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是在這個地方偷摸地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