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梨花在第二天的中午,打完了幾個縮宮針和消炎針後,就被張耀陽接回了太平鄉。
這裡有一個遠近聞名的老醫生,因為年紀太大了,已經退居幕後,沒有在給病人看病了。
但是張耀陽來他們家的藥房賣給一次藥,還用千年老山參救過一次老人,所以,還是破格地幫梨花把了一下脈。
等著老中脈宣判結果之前,他找了一借口,讓陳二狗將梨花扶到內室裡,以免梨花吹風受寒。
實則就是害怕梨花知道得太多,會有心理壓力。
據說有的人,不知道自己有惡疾纏身時,還能沒心沒肺,過得舒適快活,反而能多活幾年。
相反,一旦知道後,心裡脆弱的,根本就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會用最快的速度,和這個世界做告彆。
顯然,沒有人願意去賭。
把二人支開後,張耀陽對老郎中道:“麻煩先生費心神了,不知道我這個朋友的病,還有沒有機會康複?”
老郎中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須後,歎息地道:“那女娃兒身子單薄得很呐,這個病發展也很迅猛,是個絕症啊!神仙難救?”
他也隻是一個平凡的中醫,不是有求必應的神。
“唉……沒有想過還能治好,隻希望能借先生的尊口,給我這個朋友開幾副藥,讓她能安心的把藥服用下去,不疑有他。拜托了!”
張耀陽的話,讓老郎中也不由得正襟危坐,和其認真的討論了一下所謂的藥。
老郞中的藥方並不難,難的是找到他所想要的藥材。
他的這個小藥店,自打上一次張耀陽將那些藥草賣給他們後,他們就省了很多的事情,因為張耀陽給的草藥都是很齊全的。
但這才一個月不見,那些草藥就已經配不齊全了。
他把藥方寫下來後,就對張耀陽道:“知道你這人有膽氣,能進十萬大山尋造化,這藥能不能配得上,可就隻望著你啦。”
“我敢保證,如果藥配得好的話,這小姑娘再活個五六年是不成問題的。”
張耀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藥方,然後將手伸進了自己隨身背著的,軍綠色的小挎包裡麵,掏出來一些東西,讓老醫生過過眼。
第一個是鱉甲。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鱉甲,而是他特意從一堆山貨裡麵,千挑萬選出來的。
隻看到這個形狀和顏色,都是極品中的極品,老郎中就拿在手裡麵把玩起來,顯然很滿意。
第二個是白花蛇舌草,亦是抗腫瘤的好藥,就是不常見,所以顯得很珍貴。
第三個是蜂窠,地鱉蟲,阿膠……
這些東西,張耀陽的身上通通都有。
也就阿膠他沒有現成的,得回去後,自己熬製。
這都不算啥,他會嚴格按照這個藥方配藥。
於是,他們在回到趙家村後,張耀陽也顧不上鋪路的事情,隻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錢宇乾,他則開始殺一頭驢來。
這是一頭野驢,需要用到它的皮,才能熬製阿膠。
這野外長大的驢子,藥效可比家養的好,但性子也更剛烈。
張耀陽前腳將它放出來,後腳它就已經滿院子的造孽,胡亂奔跑著,撞翻了晾衣繩,撞倒了一堆盆子,那些鋤頭大簷帽等,隻要它能碰著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其糟蹋了一遍。
張勇強從外麵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令人崩潰的一幕。
還好,張家的人通力合作之下,還是把野驢給拿下。
從前,張耀陽是個連殺豬都不敢按豬腿的人。
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磨煉之下,殺個驢而已,都沒帶眨眼的。
這個活兒有些繁瑣,幾個人一起努力之下,這才在半夜12點時準備就緒,點起大火開始熬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