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槍是男人的膽。
錢宇被強迫著開了一槍後,原本抖如篩糠的人,突然之間像是找到了勇氣之源。
其發狠地不停射擊著,借著這刺耳的槍聲,發泄著內心的憤恨和恐懼。
張耀陽隻是耐心地在一旁給他遞子彈,時不時地指點一下,哪裡是蛇的七寸。
被攻擊的巨蟒,痛得越發狂暴,蛇尾無情地鞭打著周圍的一切。
蛇頭上有槍擊後留下的血痕,但不致命。
對著二人就撲咬過來。
一場腥風血雨的戰鬥,在這個叢林裡麵拉開帷幕。
張耀陽帶著笨木頭一樣的錢宇,轉換了好幾個地方,偷空就給巨蟒一個冷梭子。
不遠處的漢子們,原本還在調侃著錢宇,此時聽到這個槍聲乍響,自然是驚惶不安的朝著事發地看過去。
其中一人吹響了口哨,三短一長的聲音,意思是詢問需要救援不?
這是進山的時候,張耀陽就給每個人都配發的東西。萬一遇險,關鍵時刻可以吹響。
張耀陽猶有餘力地回應了哨音,吹了個一長兩短,意思是不需要。
眾人雖然焦慮,也隻能再等十分鐘看。
如果到時候槍聲依舊,他們就繼續吹口哨。
也就是這個時候,叢林裡麵陰暗的一個角落裡,鑽出來一個像是野人的男人。
此人頭發毛躁如雞窩,長得賊眉鼠眼,身材極其乾巴瘦小,皮膚黝黑泛黃,身上隻重點裹著蟒蛇皮,其餘的地方都露著。
叢林裡傳來的動靜太大,把這個家夥嚇得一驚一乍。
隻見他快速奔騰跳躍之間,已經竄進林子裡,很快就趕到事發點,看到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蟒蛇。
其眼裡有驚懼,也有驚豔。
隨即是貪婪的目光。
那巨蟒指定不行了,現在不過是垂死掙紮。
如果能分一杯羹,該多好啊!
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蟒蛇皮,被打成篩子,哎……
張耀陽原本正指點著錢宇開最後一槍,徹底弄死這條巨蟒的。
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意識裡,捕捉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對方……竟然是個野人。
他在此之前,早已經將這片林子裡掃蕩了一遍又一遍,已經將這裡搞得再無一點危險存在。
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意外。
野人,也是人,不像野獸,可沒有領地習慣。
從一山流落到一山,全是憑借的狩獵本能。
這兩條巨蟒,也不是突然出現的,是被這個野人驅趕過來的。
對方的身份有些令人意外,一個才十來歲的年輕人,顯示的出生地,是趙家村。
隻是在其嬰孩時期,就被猴子進村,偷走了。
關於這件事,張耀陽的記憶裡,是有印象的。
那是他才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村子裡麵突然出現很多野猴子。
它們衝進村民的家中,大肆破壞著,糟踐著,甚至於,還抓傷了三個人,偷走了一個嬰孩。
村裡麵的人拿起武器,和這些畜生拚鬥了幾個小時,最終在天亮之時,勉強趕走了這些畜生。
隻是,那被搶走的孩子,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回來了。
後麵,所有的人都默認這個孩子死在猴子的手裡,那戶人家更是談猴色變,幾乎到了見到猴子就當仇人的地步。
而猴子,也成為了整個村子裡,孩童最可怕的童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