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宇還在那裡自怨自艾之時,突然聽到車子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在搞事兒!
他驚了一下,急忙想打開車門查看一下。
結果悲催的發現,就在他把車子停下來才幾分鐘的時間,這車玻璃就被凝固了的感覺,他無法用手將其搖下來。
甚至,連車門都打不開,同樣是固定住了,頓時急得要死,隻能著急地拍打著車玻璃,試圖引起外麵人的關注。
就在他的手都已經拍腫了時,發現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一邊,換到了另外一邊。
於是他急忙從主駕駛位,爬到副駕駛位,又試了一下,還是打不開。
不想自己被困死在車子裡,於是,他繼續拍打著車窗,同時嘴裡大聲嚷嚷起來。
“誰在外麵?我警告你滾開點,彆動老子的車,聽到沒有?”
“你彆想在這裡搞事,我不怕你!有種把我的車門打開,咱們較量一下啊……”
……
此時的張耀陽,正往四個車輪子上套防滑鐵鏈,直接無視車子裡麵的人鬼吼鬼叫的聲音。
真的是……精力那麼好,不拐去做苦力,真是浪費了。
一直到全部鋪墊好後,他這才看了一下車子裡麵的情況,徑直走到主駕駛室的地方,用了點鹽水將其化開,很輕鬆就把凝固的車門打開了來。
此時的錢宇,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張耀陽,就像是看到救苦救難的菩薩下凡了一般,頓時紅了眼眶的撲上去。
“哥啊……你可算來了……”
他才剛開始嚎,就被張耀陽一巴掌推了回去。
車子油門被啟動,然後稍微動彈了一下後,車子就停了下來。
張耀陽從頭到尾都沒有搭理錢宇這個渣男,而是直接開了車門下去,繼續把鐵鏈鎖定在車輪上。
這是一個技術活兒,技術不好的人,想要一口氣套好四個輪子,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但這些事兒,在張耀陽的手裡,都不叫事兒。
隻是他在乾活的時候,錢宇這個家夥也趁機從主駕駛室那裡鑽了出來,然後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如一隻蚊子般念著經。
“哥,你是光,是燈塔,是我的大救星啊!沒有你我可咋活啊!”
“我一定是上輩子給了你太多,不然的話,這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大的回報,實在是太感動了。嗚嗚……”
……
這家夥碎嘴得要死,這般一對比,張耀陽突然有些懷念起當初才見過的錢宇。
通身傲慢,不願意和他這種人多講一句話,仿佛這般做,會屈尊降貴,將他的格調都拉低了似的。
張耀陽耐著性子將活兒都乾完後,這才打斷他的碎碎念。
“膽兒肥了是吧,都敢孤身上路了,誰給你的勇氣?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錢宇有些理虧地摸了一下鼻梁,沒法反駁。
今兒個是張耀陽幫了自己,但凡對方不來,他隻能灰溜溜地選擇往回走,能不能走回去也兩說,晚上這鬼天氣,會下凍雨,冷死個人。
走得太匆忙,他的車子裡麵,並沒有什麼保暖的東西,此時手指頭都已經僵硬得無法動彈。
唉……他不喜歡冬天,一點也不喜歡,太難熬了。
張耀陽把錢宇狠狠批了一通的,這才問道:“怎麼?青梅竹馬不要了,丟下個爛攤子就跑路,就不怕你家裡麵的人,拿我興師問罪?”
“咳咳……不至於,我爸媽他們現在可開明了,早已經不再管我的事。”
“至於家裡麵的那些破事兒,我一直都沒太當一回事兒,那些人隻是兒時的玩伴而已,最多就是朋友,彆的不會有什麼。”
錢宇說得輕巧,他們這樣的家世,有的時候,父母也不見得是能做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