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很多人都把目標放在這兩波人的身上。
雖然知道誰是鬨事者,但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並沒有人上前勸慰調解。
眼瞅著就要趕上了時,斜側裡突然飛來一隻短箭,正好射中了那個帶頭鬨事的年輕人。
這箭的角度還是刁鑽狡猾,竟然是穿過了兩個阻礙的人,準確無誤地插在這個人的臉頰骨上。
這箭足足插進去了一半,隻留下一半箭尾在外麵。
老師傅父女,張家兩母女,都沒咋上山狩獵過,所以並不是太清楚一些事情。
但張永壽是陪著去狩獵過的,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陳二狗的二舅爺自製的箭矢。
這個地方,也就隻有他那個二兒子有箭。
難道真的是他乾的?
這個認知,讓他驚恐不已。
此時,四野黑漆漆的,隔著那麼遠,他人又在叢林深處狩獵,根本不可能發現這裡出了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箭還能射傷人,實在是難以想象。
不過,很快他就放下了。
不管是不是兒子乾的,他都不能承認。
這個人是死是活都和他們沒有乾係,是他自找的,隻能自認倒黴。
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把警察,醫生,和比賽的組織者全都驚動了過來。
被人盤問了一番後,此時已經是天光大亮。
相比於昨晚上的狂歡作樂,此時的眾人,都已經默默地把露宿的東西收了起來,轉移到百外開外的另外一片空地上駐紮起來。
趙家村人心係張耀陽,倒也不懼地跟隨著大眾身後,尋了一塊還算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
隻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有心情弄什麼吃吃喝喝的了,玩樂的心思都已經被取代。
倒是郭鳳蓮,原本和張安欣已經談崩了的,經此一事後,卻也算是共患難了一番,拿了一塊自己買的巧克力遞了過去。
“咳咳……安欣,吃一塊吧!”
張安欣沒有接,隻是淡淡地道:“不吃了,我大哥給我買過。”
她從自己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來一盒巧克力,挨個地分了幾塊,然後自己取了一塊,小口小口地吃著。
這玩意兒倒也不至於吃上癮,隻是聽大哥說過,女人氣血低的時候,吃上一顆能快速恢複能量,總而言之,女人每個月吃上幾顆,還是挺不錯的。
這玩意兒,可比家裡麵吃的那種水果糖貴多了,不過,以他們張家現在的財力,就算她將這個當飯吃,也是完全有這個實力實現的。
郭鳳蓮是個外向型的女人,直女思維,見狀直接攤開來了講。
“安欣,你是不是還在怨我?”
“我就算和你哥不成,但我們總歸相處愉快,做對好姐妹不行嗎?”
“我很喜歡有你這樣一個姐妹,你這麼生分,我真的很難受……”
……
“這有什麼難受的,緣起緣滅,聚散離合,都是命中安排好的。”
“我也沒對你怎麼樣吧,不吵吵,不道德綁架,不埋怨……你不能要求太多吧?”
什麼都要要,這世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做人啊,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不然忙忙碌碌也不過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