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被這般紮了七針,每一根針都全都紮進去了,鮮血汩汩流出來,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床單。
屋子裡麵雖然有暖氣,但在場的人,大概也就除了神經大條的張耀陽,還有紮習慣了的老神醫,能做到麵不改色,其餘的二人都覺得挺冷的。
老神醫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張耀陽,這人的表現,讓他越來越欣賞,打配合做副手,簡直是用得得心應心。
有他在,所做的一切總是那麼令人安心和信賴,甚至還有些舒坦。
如果他是自己的徒弟,相信一定能將自己的醫術發揚光大吧。
隻是看到對方的年紀這般大了時,又有些猶豫了起來。
中醫收學徒,一般都是十來歲的孩童,主要是此時的人,記憶能力較好,能夠背誦大量的中醫經典著作。
而且從小開始學習,有利於長期知識積累,擁有大量的臨床實操機會。
這可不像西醫,係統學習個三五年就能出師。
當然,事無絕對,還是得看個人的悟性吧,也不能說年紀大的人,就一定機會也沒有。
像有的人,到了四十不惑的年紀時,才對中醫有了熱愛,學習幾年後也能慢慢地有了一些積累。
可惜,係統能看到很多數據,卻看不透人心。
如果知道老神醫有收徒的念頭,張耀陽二話不說,立馬就跪下磕頭了。
此時的他,還在籌劃著,如何開這個口,拜師啊,他活了兩輩子都還沒有做過,挺害怕被拒絕的。
還是徐徐圖之吧,不能嚇壞了老神醫。
就在陳二狗暗戳戳地打聽著年輕人犯了啥樣的色戒時,就聽到這人悠悠的開了口。
“請問……我能動了嗎?我好痛,我能不能不要治了……”
他懇切地看著張耀陽,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咳咳……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這樣一輩子吧?”
“也許搏一下,你就正常了呢?”
年輕人一路上都是聽著這個勵誌雞湯走過來的,但現在,這湯已經不管用了,疼在自己的身上,他是真的耐不住了啊。
“我不管,我命令你們現在就放了我,否則我告你們一個非法拘禁罪。”
為了擺脫這種疼痛,年輕人已經謔出去了,色厲內荏地威脅著。
張耀陽還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
“要治病的人是你,現在受不了的人也是你,如你這般任性,活該你一事無成,連身子都壞了。”
“我要是你,還活著乾什麼,簡直是浪費空氣和水。”
“治療已經進行了一半,隻剩下另外一半,你再堅持半個小時,就能結束治療,到時候就能雄風再現。”
“你若是犯蠢,想要放棄,行啊,我現在就解開你,你就繼續壞著吧,以後離這裡遠遠的,沒有人再想看到你。”
……
張耀陽一邊痛罵,一邊就要去解那個綁繩。
年輕人不知怎麼的,心裡亂如麻,趕緊開口求饒起來。
“不要,我錯了,大哥,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隻是……太痛了,失去了理智。”
“我……我能忍,真的,求你把我嘴巴繼續堵著吧,在治療結束前,我什麼話都不會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