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念真的出去了。
她有事。
為昨天承諾紀缺和緝塵的事。
其實,就算他們不提,林之念覺得也該到時候了,甚至這段時間隱隱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要不然解釋不了。
她為什麼早不用《西遊》晚不用《西遊》。
偏偏半年前,讓名下各大戲班、說書先生、街頭皮影,上演《西遊》,還拉出了自己目前能做出的最逼真的後台效果。
而且。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恰好是《西遊》第一場,大結局。
而她攻破‘桎梏’的利器,一直都在改動的結局裡。
甚至可以說。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對封建王朝初步試探。
“夫人,去範樓還是靜館?”
林之念聞言掀開車簾。
街上人流如織。
即便用二十一世紀的眼光看,都城的繁華也讓人驚歎。
提肉送貨的小哥、來來往往的人群、叫賣的唱腔,以及五步一茶樓、十步一戲苑裡卷的飛起的故事、傳說。
說起這些故事,可能?多少?有點她的因素。
在製度、管控森嚴的帝國王朝裡。
她想獲取第一桶金並不容易,思來想去的無本生意隻有賣鄉間小調。
第一首曲子,她得了五個銅板。
嘗到了‘甜頭’後,她開始指使陸緝塵去秦樓楚館賣曲。
因為她姐姐是縣令大人新納的妾室,她和緝塵沒有被關進柴房夜以繼日的寫曲,對家酒樓也才沒有殺了他們,杜絕對手再獲得曲源。
就這樣,他們才算打開了賺錢的局麵。
後來為各大茶樓、戲院換血。
再後來,他們成了戲院背後的最大老板。
可誰又是傻子。
以文立身的封建王朝讀書人,在看到巨大的利益後,快速做出了反應。
譜出比她們更優美的曲風,講述更嚴謹更撲朔離迷的故事。
林之念也第一次見識了,文治天下時,文藝推陳出新的速度有多驚人。
遠不是身在理科走天下的時代的人能想象的。
好在她還有奇之一道,她們也早已完成了第一波積累。
如今在這個行業,十多年過去了。
連她出門時都會被更新穎、更厚重的故事吸引。
汴京城各茶樓戲館中的作品更是豐富的讓人驚歎。
但《西遊》還是為她,敲開了汴京戲院的大門。
林之念將車簾放下:“去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