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不可能連動都不動一下?
這扇門後有機關?
碧玉也愣住了,就是一扇小木門,夫人怎麼還推不動?“夫人讓開,奴婢來推。”
霍之念不確定的讓開一些。按說……不會這麼……
碧玉穩住下半身,用力一推。
門穩如泰山。
兩人互看一眼。
霍之念心裡有數了,‘疲憊’的靠在門框上,跑散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耳鬢,裙擺上鞋上都是汙泥、草屑。
霍之念示意她撞撞看。
碧玉有些猶豫:咱們……疲憊……合適嗎?
撞!不見得撞得開!
碧玉慢慢後退一步,蓄積力量,用力向前衝!
胳膊!胳膊廢了!
霍之念忍不住笑了。
碧玉也坐在地上笑了。
兩個狼狽的人,笑完又無聲的望著天,山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夫人……”碧玉聲音很輕:“等以後咱們不一樣了,奴婢也這樣保護您。不單大門如此,就是牆也要無限加高,派人十二個時辰值守。”
牆?
碧玉看看牆,突然想到什麼,起身,比一比自己和牆的高度,眼睛瓦亮的看著夫人,示意夫人踩著她肩頭跳過去!
霍之念扶著門框起來,不覺得碧玉能想到的,對方想不到,於是抬起手,拍門:“救命啊!救命……”
鐵環打在鐵片上,啪啪作響!
碧玉也急忙哭求:“救命啊……救命……”
門吱呀一聲開了。
諸言從裡麵出來,不等任何人摔進去,他人已經出來,門恰到好處的再次關上。
他們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也沒有不救人生死的漠然。
而且,今晚正好他當值,他心情尚可,如果她們真的有困難,幫一幫也無不可,隻是請兩位姑娘體諒他的辛苦:“少主已經睡下,小聲點才是。”
碧玉見狀,悄悄看夫人一眼。
霍之念便知道結束了。
折騰了一晚上,這個結果也不算意外,她們霍家,無院牆,也跑不進一隻野貓。
追逐的人拿著刀棍,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上來:“還……敢跑……看你們往哪裡跑!給我抓回去!”
碧玉急忙抓住諸言的胳膊:“大哥救命,這些人逼良為娼,我家夫人清清白白的人家,他們卻要抓了我家夫人給他們老爺為妾,我家夫人連他們老爺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就要將人抓走……請大哥為我家夫人做主……”
“胡言亂語!我們家爺和夫人看中你們是你們的福氣!跟著我們回去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你這小妮子,把哥幾個伺候好……啊!”
慘叫響起。
霍之念的身影一晃而過,不知何時,削尖的樹杈紮入了說話人的腹部,血慢慢流了出來。
“你……”
霍之念再將樹杈深入一寸:“嘴巴放不乾淨,以後也沒用了!”
“殺人了!殺人了!一起上!動手!”後麵的人一哄而上。
碧玉瞬間衝——
諸言頃刻間扣住她:“都愣著乾什麼!還嫌不夠吵鬨!”
幾名黑衣人瞬間從牆上一躍而下,三下五除二將人摁倒,捆好。
諸言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