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言瞬懂。
婉姑姑著急,她也不是說對方懂的多……
她沒有任何彆的意思,少主喜歡就是最好的事情,但霍夫人嫁過人,她們不得多為少主想一層:“圖本總看過吧?”
諸言突然不想說話了,看過嗎?
……他也沒做過這細致活呀!
……
閒來無事,兩個人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圍棋打發時間,消磨快要溢出來的彼此喜歡。
可漸漸下出了殺氣。
魏遲淵正襟危坐,落子漸漸謹慎,腕袖寄出,光影也遮不住詭譎的棋風。
霍之念神色肅穆,素雅淡然,輕撚棋子,看著棋盤中緊張的局勢,落子。
魏遲淵落子更決,緊跟其後,步步緊逼。
霍之念停下來,凝視棋盤,尋找破局之機。她並不算其中高手。
最終,霍之念放下棋子,仰躺在座椅上看星星,她不是此中高手:“你該慶幸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其實,她覺得專家也未必有魏遲淵的水準,畢竟棋是人家專業的娛樂活動。
魏遲淵也慶幸,她不是事事都萬無一失,反而像個正常的人。
魏遲淵將椅子靠過去,半攬著她一起看月亮,才緩解了這些天來沒來由的不安:“我去你家提親。”
霍之念靠在他懷裡,好似聽見了,又好似沒有,她成過婚了:“你研讀經文,看到了什麼?”
魏遲淵看著她,他說的不是這些,他想兩個人永遠這樣在一起。
霍之念的手把玩著他身上的珠子,單純好奇。
魏遲淵到底開口:“因果律、無常之常,空觀。”
“就是,對世界本質的理解、對自我認知的反思、對存在本質的覺悟、慈悲與善良的實踐?”
魏遲淵還是想說回婚事:“……都可以。”有些敷衍。
“那,你眼中的世界本質是什麼?”霍之念的手指從圓潤的珠子上滑過,輕鬆愜意。
“人。”她在拒絕?抵觸?還是隻提了一次,誠意不足?
霍之念看著月亮,人類本身嗎?這個命題,是她為三百年怪圈補足動力後,也一直試圖解答的問題。
因為再強大的動力,在人性麵前又回歸了本質:“我的認識就淺薄了,我認為世界的本質是規律,是道,是法則,也可以稱為圈。”
“比如,鼠、蛇、鷹、狼、象是一個食物鏈的圈;水、太陽、雨、江海是生態的圈,太陽東升西落,又是一個規律的圈;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圈。我們都在一個又一個的圈子裡,尋找
出路,就是說我們其實在一個又一個法則裡,締造文明。”
“那麼我們要想讓一個文明永久不磨滅、國度永不消失,是不是就要將國家締造成一個圈,一個首尾銜接,不斷探索的圈,士農工商皇,金木水火土……我從不懷疑階層,我隻是還看不懂它的排序……探索一圈,少說一百五十個輪回,我的人生沒有那個長度……”即便上一世,她也是提出了一個構想,做了一個開端,為霍家改革提供了一個契機:“可我卻貪心的想窺探文明的再次跳躍,想見證輝煌……”在一次又一次的推演裡精疲力竭,積勞成疾,記憶喪失。
可我還是想看,看我沒有看到的,用一句話總結的我們探索中的文明寬度。
可這一句話,最少需要三百年去印證……她等不到了,也不曾見到。
魏遲淵思考婚事的腦袋,突然頓住,看向她!
“我的聘禮,是高於我的理念,是碾壓我的文明,是讓我折服的火種躍進——”除此之外,再無什麼讓人動容!“你的呢?理念?”
魏遲淵手放在她肩上,突然不說話了,國之永恒?
(彆聽兔紫裡根愣,大家有對‘三百怪圈’這個問題有研究的,講講啊。因為咱們前百年有帝國這個矛盾,其實大量的精力都在外部,等外部解決,我們肯定要花時間讓文明再次躍進,這是必然的結果。對這方麵有研究的,講講啊,其實前麵說稅改的時候也涉及了點,大家講的淺顯點,爭取我這種也能聽懂啊,求。誰說的振聾發聵,可為其支持男子,得霍之念後位一個。哈哈。為你的他上聘禮。等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