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事了,逆賊被誅,嫂嫂沒事了。
雲娘看著二爺發乾的嘴,急忙去倒茶,這六高是什麼龍潭虎穴,去了都不給上杯茶的:“二爺快喝點水。”都成什麼樣子了:“可吃飯了?奴婢立即讓人準備。”
陸輯塵急忙握住她手臂:“我嫂嫂,可受驚了?”
“沒有,沒有,夫人好著。”
陸輯塵才鬆開她的手,覺得嗓子灼疼,一口茶直接灌到嘴裡,又倒了一杯:“我嫂嫂呢?”
“夫人忙著,還沒有回來。”雲娘答得利落,一來這話說的多;二來,這種事能滿世界吆喝嗎。
外麵傳,是外麵,她不會跟二爺說這個。
陸輯塵也聽得多,他嫂嫂很忙,非常忙,有時候幾天不回來也是常事。
陸輯塵才覺得自己餓了,非常餓。
“飯已經好了,讓夫人看到得多心疼。”
“你彆跟嫂嫂說。”
“是。”
……
霍之念一襲湖藍勁裝,烏發利落地束成馬尾,幾縷碎發隨風輕揚,英姿颯爽。
此時緊握著一張古樸的長弓,眼神專注明亮,拉開,目光仿佛也穿透晨光,直射前方靶心。
砰——
一箭而中。
霍之念重新拉弓,這是她每天的必修課——射箭,日日不落。
魏遲淵靜靜地站在一旁,身影被晨光拉長,雙手背在身後,偶爾抬眸,目光犀利。
所以那天的石磚,她一點沒有拍歪。
魏遲淵哭笑不得,她呀。
“你看什麼,像判官一樣!”箭再次出弦:“要不要試一把?”
“我不會。”臉不紅氣不喘。
“我教你呀。”弓在手裡挽個漂亮的圈,夫唱婦隨。
魏遲淵走過去。
諸行早離開了,他們少主不會,誰會?不要太會,無師自通,還教導什麼,再教導少主什麼事都不用做,日日踐行被教導的內容了。
霍之念體貼的走到他身後,弓放入他手中,環住他,舉弓:“雙腳分開,對,身體前傾……”
箭矢在晨光中閃爍著寒芒,極速飛出。
“好棒!”
魏遲淵追著她而去。
霍之念早跑了。
“霍之念!”
“魏遲淵!”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又開始幼稚地喊對方的名字,喊得高興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婉姑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先吃早飯?
畢竟晨風喝不飽。
……
耿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