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少主因李公高義,在其子任職之地,開放商路一條,贈出馬場三座,李忠義舉家遷走。
消息傳開,在當地引起了極大轟動。接連幾家大大小小的家族均拿出土地賣於霍之念。
霍之念甚至沒有出手,要臉的不要臉的、傷天合的不傷天合的手段都沒有來得及用,就拿到交高三分之一的土地,如果再加上三色山,她一人手裡的土地已可供養當地各種稅收與子民。
……
碧玉都感覺出閒了,閒得與夫人、魏爺出來釣魚。
她們來交高不足一月,老夫人和林老夫人帶的第二批人還沒有到,交高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資源重組。說出去,坎溝縣的老人都不敢信!
連土地這麼困難的事,都……
都成了!
夫人就像對著佛像許了一個願,第二天全實現了,坎溝的老人教給她們的手段都還沒有用上,事情已經結束了,這……是不是不利於她們成長?
碧玉看眼不遠處的夫人和魏爺。
魏少主不是少主,是跟著夫人叫‘爺’。
就像諸行叫她們夫人,稱少夫人。
切!他們稱呼他們的,她們稱呼自己的。
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宛如鑲嵌了無數細碎的銀片。柳絲輕拂,微風帶著花草的清新香氣。
魏遲淵一襲低調到極致的淡雅長袍,眉宇間依舊透著世家大族特有的沉穩與內斂,此刻難得地卸下了平日的矜持,嘴角掛著一抹溫暖的笑意,跟之念爭論她釣魚的姿勢不對。
霍之念捏著一根精致的釣竿,坐姿隨意不失閒適:“哪裡不對,哪裡都對。”
魏遲淵坐過去,幫她動動座椅,順勢靠著她坐著:“現在對了。”
“李忠義是你的人?”
魏遲淵不說話。
“很明顯好不好,假的不能再假,一兩銀子賣,李忠義如果是那樣的人,早傾家蕩產過了。”
魏遲淵靠著她不回話。
“謝謝你,有心了。”
魏遲淵看她一眼。
霍之念也看著他,伸出手,勾一勾,讓他低一點。
魏遲淵側頭。
霍之念抬頭,唇印在他的臉頰上。
魏遲淵看看四周,蘆葦飄蕩,忍不住伸出手捏她的臉。
霍之念輕拍他一下,眼神聚焦於浮標,悠然閒適。
一身輕便的翠色衣裙,隨風輕輕搖曳,像旁邊迎風的蘆葦。
魏遲淵卻知道,她比蘆葦堅韌得多。
“看什麼,看你的葦杆杆。”笑容明媚,不同於魏遲淵的沉穩,活潑而不失分寸。
魏遲淵微笑著,以一種幾乎不易察覺的細膩,緩緩調整著釣線,那份專注與耐心,與他平日的沉穩相得益彰。
霍之念哼著曲轉過頭,突然覺得衣帶動了一下。
轉頭。
魏遲淵正極快的把手收回,然後什麼事都沒做的樣子。
“魏遲淵!”
魏遲淵急忙跑開。
霍之念跟上,一起滾在湖畔的蘆葦蕩裡,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