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魏遲淵擺手,讓所有人出去!看著霍之念!
霍之念從他身上下來,繞過他脖頸,執起他的手,目光堅定:“此器雖小,卻蘊含大變之力。”與他一同抬手!
上膛!扣下扳機!
砰!
窗杆斷裂!
魏遲淵瞬間看向霍之念。
霍之念也看著他,忍不住垂頭,吻了他一下:“你的。”
魏遲淵立即回頭,上膛!扣下扳機!
砰——
窗前的花盆碎裂!
“願它能護你周全。”祝魏家心想事成,代代昌興。
魏遲淵目光複雜的斂下眼底對火器讚歎的情緒,翻湧著另一種脫口而出的‘不明所以’,更多的是,是心底對這份‘禮物’弱不可查的驚慌。
其實,他們都感覺到了……
儘管誰也不想說分開,但有些事早已心照不宣,那份未了的情愫如同窗外飄落的雪花,美麗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誰都不提,是因為早已深入骨髓的無力。
霍之念的手指整理下他略歪斜的玉冠,他曾在她最困難的時刻伸出援手,這份恩情,她銘記於心。
“之念……”
“嗯……”
窗外,雪依舊在下,而室內,因為相擁在一起的人,平添了幾分溫暖與希望。
……
敦文十八年的春天,春節已過,春風輕拂桃花笑,細雨綿綿潤柳梢。
魏遲淵又回到了交高。
這次回來,兩人都能感到更為陌生的、連擁抱和徹夜纏綿都彌補不了的寒涼。
他的春節在魏家,張燈結彩、紅的耀眼,那裡的春節更冷,比預期的哪一年都冷。
霍之念的春節在林家在陸家,絡繹不絕的問候,出外訪友的熱鬨。
她會想到他,會想他,夜深人靜時,都在想他在做什麼,有沒有吃好,有沒有想她。
田野間鶯歌燕舞鬨。
短暫的相擁後,他不得不再次踏上行程,本來他的事也不在這邊,這次趕來,已經耽誤了時間,所以不能任性停留。
郊外,不得不分開的路上。
兩人視線交織,每次都不說挽留的話,也不提再次相見的時間。
但誰也感覺得出來,這樣的在一起,不是他們想要的,如果不能解決,他以後不再回來,她以後不再惦念,是必然的結果……
……
陸輯塵以極高的聲望,代替去年風頭正盛的霍掌櫃,成為百姓口中人人稱頌的父母官,甚至在周邊郡縣聲名鵲起,投奔者眾多。
林之念遠行去了魏國,疏通交高到魏國的商線,為交高更進一步,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地奔波。
……
霍之念有時候千裡迢迢的趕回來,魏遲淵因為時間緊,已經離開了交高。
有時候魏遲淵火急火燎的趕去她的所在地,她已經離開了那裡。
感情的虛耗都是輕的,兩人因為怕觸到什麼的謹小慎微,最為致命。
無話可談的性,隻會讓事情變質。
慢慢的。
魏遲淵回來的次數少了。
慢慢的。
霍之念再提起魏遲淵的時候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