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行正好走過來,有話要跟諸言說的,看了李忠義一眼。
李忠義心領神會,急忙告辭。
諸言才看向諸行,腦海裡卻還是李忠義詫異的懷疑他自己,又不知道該不該堅信的樣子?真的那麼像?
其實不天天對著家主的人,或許才能看出一個人像不像另一個人,因為他們記住家主的不是具體的樣子,而是一個特征,他們覺得夫人的長子身上有那個特征?
諸言覺得自己快被李忠義帶偏了,怎麼也去想這個問題,甚至還覺得他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諸行說了半天見諸言沒一點反應:“問你話呢?”
“啊?”
“陸尚書如果不做回皇子,臣子的處境會不會讓他以後做事放不開手腳?”
諸言不關心這個:“你覺得夫人的長子和家主像嗎?”
諸行嗤之以鼻,哪個墳頭的香燒錯了,給他這個錯覺:“實不相瞞,我偷偷看過陸戈。”
巧了:“我也看過。”
諸行一點不意外,家主不好去看,他們好意思:“那你覺得像嗎?”但凡有一點像,他們都不至於無動於衷。
“也許咱們沒有看出來呢?”
“嗬。”
諸言也覺得自己想法荒謬,可能真被李忠義弄的腦子不好使了:“你剛才問什麼?”
“什麼都沒問,趕緊把堆積的拜貼處理了,快下不了腳了。”
“你怎麼不處理?!”
……
謝家屢屢邀請家主去謝家講學的帖子也在其
中。
諸言本想像任何一次一樣處理掉,可看著帖子,不禁想到陸家的兩位少爺在謝家求學?
陸家根基淺,無族學,所以陸家兩個孩子一直在謝家求學。
諸言又想到了李忠義說的話,像嗎?多像?
像不像,再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不禁把帖子拿出來,放在了一會要呈上的帖子裡。
……
陸府內,陽光透過簷翅,斑駁地灑在廊道上。
林之念一身繁瑣的外在點花立體長裙,袖籠勾勒平麵花瓣,極儘素雅束在手腕處。
繁與簡,多與少,張揚不可方物,正低頭修剪花枝。
陸輯塵站在一旁,月色長袍,遠山若嶽,靜靜的站著,看著她。
剪花的人,每一下都恰到好處,盆景更添幾分生機與雅致。
她的發絲全部挽起,石榴籽的成套頭飾,壓盆景花枝一頭。
陸輯塵就這樣看著,目光越發溫和安穩,即便讓他永遠這樣看下去,他也甘之如飴。
林之念抬頭。
陸輯塵依舊專注,她的手指帶動著他所有情緒。
林之念笑笑。
他也不自覺的跟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