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想的?”
“如果你有孩子就知道了,過了幾歲後,就不可能直接想起他們幾歲,尤其我,又忙,我天天盯他歲數做什麼。他敦文幾年出生來著?二十年?……”
魏遲淵突然發現,多餘問她!就是很多餘問!
林之念想的認真,因為她真的不太記得止戈幾歲,在在小,還記得一點,但在周歲、虛歲之間也要想想,尤其止戈冬天出生,出生沒幾天就兩歲了,一周歲時都三歲了,對了:“你問周歲還是虛歲?還……?”
魏遲淵直接吻住她,兩人緊緊抵在石門上,問什麼問!不如一起死!
想到這裡又自嘲一笑,他就多此一問,就如當初明明兩情相悅的,最後她卻抽身,留他還沉陷其中。
一直都是他執迷不悟要結果!是他——現在問不問有什麼意義!
林之念提醒他疼了,再繼續疼下去,情緒會躁,場麵會不好看。
魏遲淵鬆開她,將她拖在自己懷裡,小心、珍視,緊緊擁著……“這些年……過得好嗎?”
林之念抬眸就是夜明珠,一直都挺好的,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料想的在發展。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待著,沒有言語,隻有呼吸,時間仿佛靜止,密道裡,靜如空氣。
至於貼在一起的心,一起跳著,訴說著那些年未曾說完的情愫……
密道之外。
春草、秋平盯著諸行。
諸行同樣盯著這些人,實在是諸言不在,他不得不上,他現在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
而且他什麼年歲,對麵的兩人什麼年歲,弄得好像他欺負孩子一樣,咳:“……碧心在嗎?”讓她出來,他們兩個人一起看,好歹是熟人。
碧掌事也是什麼人能隨便叫出來的!?但想到對方和碧心姑姑差不多大,以前肯定見過,說不定……關係還很好,又覺得對方提碧掌事的名字,自然而然。
但現在對方帶走了他們夫人!
春草、秋平不說話,隻是盯著對方!
諸行隻能讓他們盯著。
……
“你想要什麼……”魏遲淵聲音暗啞。
“你呢?”想要什麼?他胸腔的嗡鳴就在耳邊。隻是……非要這個姿勢說話?
林之念又推了一下,沒有推開。
魏遲淵將她的頭更貼近他的胸口:“魏家,長盛不衰。”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頭上,讓她的頭無限貼近自己。
林之念從來不對力量懸殊的事,做無畏的掙紮,浪費精力也浪費時間,但不代表她不語言攻擊:“不是我說,你其實可以試著當當皇帝,格局可能會大一點,畢竟從一個‘小偷’的角度看大周,把大周和魏家看窄了。”
魏遲淵一時間很想笑,小偷?都想捏爆她語出驚人的小腦袋!她知不知道魏家意味著什麼:“怎麼說?”人在懷裡,他耐心不錯。
“也沒有什麼,就是世家大族看皇帝,總覺得他們如流水。就像樹葉上的蟲子看果實,覺得不過是落了一茬又一茬的吃食,覺得果實萬分可笑,而不見,隻有蘋果關心大樹的根基,關心明年會不會結出更甜的果實、結出更好的種子,因而關心陽光、關心土地、關心葉子。蟲子嘛,就隻關心葉子肥不肥美、占沒占據更多的果實,自己壯不壯實。你不就隻關心你魏家,壯不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