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
最後這一箭自然不是因為他問到了止戈她才出手,而是她耐心耗儘才出。
那麼前麵那句‘是’,雖然隻有一次,後麵很快又被她模棱兩可的推翻。
但如果完全不是,她不會說出那句‘是’。
她說過一次的‘是’,就是全部真相!
魏遲淵猛然覺得,就是這一箭紮在他胸口又如何!釘在這裡,給他一個就是耗時耗力查出來也不如她一句話更有說服力的真相。
陸戈!他的孩子!
至於‘模棱兩可’不是說給他聽的,是警告,他在那種情況下問出口,她也給出最真切的答案。
那後來的話就是說,這件事可以成為他的私事,他知道無可厚非,鬨出來,她不會認,他若敢用身份去搶,她就不介意讓他難堪!
魏遲淵大步走過諸行:“通知謝家,我明日去他們幼學講學,不是,以後!都在他們幼學講學!”直接走過。
諸行愣了一下,為什麼!?
猛然想到什麼,瞬間回神!興奮的忘乎所以的跟上家主的腳步,差點跟家主齊行,嚇的急忙退回來,小主……幾次想問,但看家主的臉色都不敢開口!
諸行心裡卻突突突的高興,恨不得拉住諸言大醉七天七夜!對!那家夥不在!
哈哈!他比他先確定這個結果!
小主子!他們也有小主子了!諸行快步跟上家主!恨不得給老天爺磕一個,不對,應該給夫人磕一個……
不過,當初怎麼一點消息沒有傳出來?他們的人有問題?不可能啊!
……
魏遲淵快速推開書房的門,打開宣紙,沾墨,寫下她說的每一句話。
製度求新?
皇家皇位……
諸行小心翼翼的關上書房的門,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看到路過的小沙彌突然覺得都能與其聊三句佛法。
魏遲淵想如果他是帝王,第一件事,就是鏟除魏家這個……
拋開這一點不談。
帝王,死後諡號‘文’的安民生,諡號‘武’的打天下,諡號‘哀、懷’的亡國,諡號‘桀、紂’的暴君。
如果把曆代帝王列出,能稱之為‘帝’的,至少用之念的
話,叫能上史冊的,並且是推動過史冊行進的,隻有‘文’‘武’二者,那麼考慮的必是開疆擴土、國泰民安。
追求的就是國之大者、國之民生,做到的都是開疆擴土,輕賦稅徭役……
驕奢淫逸的不算在列。
那麼鏟除世家、建立新的科舉製度、民生生生不息……就是做到這兩項的根本。
哪一項,都是讓世家死。
世家怎麼可能死絕!
新朝建立,就有新的權貴登台,隨後,階級因為‘認知’不同,必然產生,隻要群生,就需要一個大意識領導一群意識,這些不會改變。人為打破,就會固化。
所以——
她提到了‘共生’,共生之下,提到了循環,她的五行說……是說不同階層在不同時間段,逐一興盛。
這種興盛,是國之政策向這一階級傾斜二十年、三十年,例如工,那麼這一階級,在這三十年必然人才輩出,做出無比輝煌的成功,其他階級向它輸送養分,自己必然黯淡。那麼下一個三十年國之決策必須向下一個階級傾斜,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