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萋萋卻不好再拒絕。
徐正是真有事跟她商量。他想看兩個孫子,但總不好總去謝家,理由找多了難免引人懷疑。
正好徐家有自己的族學,他想看看能不能通過萋萋的乾預讓兩個孩子轉到徐家族學來,這樣也方便他照顧。
說起孫子,蘇萋萋有話說了:“止戈還好些,在在真好騙,你小時候也這樣嗎?是因為腦子跟不上,還是跟上了做不出來躲避的動作?”
“都有。”
“他還能再看看太醫嗎?”
“他們已經照顧的很好了。”
說到他們,蘇萋萋覺得:“輯塵是不是喜歡他那位嫂嫂?”
徐正給她夾點菜,想起秋宴那天,陸輯塵親自帶孩子的場景,犬子二字說的毫不遲疑,當然也想起他扔了在在手裡的球:“在在一下就能認出我……”誰能不說他聰明。
“我跟你說什麼呢?”
徐正也喜歡過人,同樣沒有擺在明麵上,如果不喜歡,怎麼會跟他對上時都毫不遲疑的帶著孩子,那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在意對方:“你上次給周連衡定的是王家姑娘?”
“王家現在這個樣子,提那個做什麼。我怎麼是聽說你府上的庶女還想跟輯塵議親的。”還說她。
“她敢嗎?”這個‘她’說的是誰,不言而喻,後院那些個孩子,她敢讓他們娶誰,又敢讓女子嫁給誰?出了事,她打算怎麼收場?
蘇萋萋聞言,低頭吃菜,但也忍不住好奇,徐夫人當年怎麼敢的。不怕眼前的人反噬?她當年……都不敢觸了他黴頭……
……
徐家後院內。
徐夫人握緊手裡的帕子,僅僅聽到一點模棱兩可的消息,心裡嫉妒的都幾乎扭曲,她能接受徐正不看她,甚至徐正永遠這麼晾著她,那是因為徐正不喜歡任何女人。
隻有她,隻有她是永遠的徐夫人,是徐正名正言順的妻子,她擁有人人稱羨的夫婿,他所有的榮耀都在自己身上,這是他賜給她的。
怎麼能說不愛呢,可現在這些人們在說什麼!老爺的院子裡怎麼可能進女人:“真看見了?!”不是瞎的!
看的人看的得很真切:“回夫人,千真萬確,三不親自迎了一位女子進去。”
徐夫人握著手帕的手越來越緊了,但麵色
卻平靜的出奇:“估計是莊子上的人裝神弄鬼。”徐夫人不可控製地想起了那套頭麵。
那套頭麵是早上送過去的,那個賤女人為什麼留到早上,她做了什麼,又憑什麼!她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看賞,下去吧。”
看門的人有些弄不準夫人的意思,讓盯著的人是夫人,結果有了結果不鬨的也是夫人。這時候衝進去肯定有結果,不過也是,後宅大奶奶,怎麼能這麼做。
他雖然不懂,但有銀子就好。
正堂內,所有伺候的人感覺著越來越沉寂的氣氛,心裡忍不住發涼。
“大公子呢?回來沒有?”聲音陰沉。
“回,回夫人回來了……”
“讓他滾過來!”
他憑什麼不是徐正的兒子,他為什麼不是徐正的兒子!如果他是大人的兒子,大人就會過來看她,會對她溫柔,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