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白金王座前後,司雪歪斜著眼看著他說道。
「哪兒能啊。我回來的路上就想趕緊把五德文字交回,就等您召見呢。」
劉正說道。
他說的依然基本是實話。
反正「信」字已經複製給了法國梧桐,舞會也結束了,五德文字的效果已經發揮完畢,再留在他身上隻會造成他的負擔。
「你倒是自覺。難道你不想試試再承載『禮』字?要是你能五德合一,我正好也可以把那隻鳥給吃了。」
司雪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色澤紅潤,舌苔薄白,一看就很健康。
「老板,你還是饒了我吧。真讓我去承載『禮』字,您不僅吃不到鳳凰,還得失去一個對您忠心耿耿的員工了。」
劉正苦笑道。
「你?忠心耿耿?」
司雪發出一聲嗤笑。
「你在外麵發展的關係比在餐廳還多,還傍上了一堆連我都惹不起的大佬,還談忠心耿耿,有點可笑了吧?」
「發展關係是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結識大佬是為了能夠更快地送達外賣。剛剛作家協會的預備副會長親自邀請我加入,還承諾會幫我解決工作調動的問題,我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您的忠心天日可表啊。」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哼,還想從血腥餐廳調人,我看這幫作家協會的筆杆子是寫文寫得神誌不清了。」
司雪冷哼了一聲道。
不過她也知道,作家協會確實能做到這一點。
從進入現代化後,作家協會對市政廳的作用就越來越大。
雖然血腥餐廳的地位並沒有降低,但也不像以前那樣有絕對性的優勢了。
主要是,劉正對餐廳來說,也確實沒有那麽重要。
如果作家協會向市政廳正式發函,要求調走他,那司雪還真不太好阻攔。
但劉正離職是她不能接受的。
雖然這個人類從入職開始就不停地搞事,但確實給她提供了不少樂子和好處。
不管是處於找樂子還是利用他給自己辦私事的目的,司雪都不可能放任劉正離開。
「是啊,咱們餐廳福利待遇這麽優厚,工作氛圍這麽融洽,老板您的領導又是那麽英明正確,我怎麽可能舍得離開呢?」
劉正打蛇上棍道。
「算你識相。那個作家協會的會長來了沒有?」
司雪忽然問道。
「應該沒有,至少我沒有看到。」
他謹慎地說道。
畢竟那種級彆的存在,肯定有遮蔽自己氣息的辦法。
「難道它真的晚年不祥,遍身紅毛了?」
司雪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得早做準備了。」
她若有所思。
劉正屏住呼吸,努力地扮演好一個隱形人。
他其實並不想聽這些大人物的隱秘消息,畢竟裡麵的一個詞就可以壓得他粉身碎骨。
所幸,司雪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抬了抬手,囚禁著五彩鳳凰的黑曜石柱再次從熔岩升起。
「靠近點。」
她命令道。
劉正立刻走到了司雪的跟前。
「把衣服脫了。」
她又命令道。
劉正又麻利地脫掉了衣服,包括傳奇馬甲在內。
「渥太華的手藝倒是沒有退步。」
司雪看著他那一身不含半點天然成分的肌肉,似笑非笑道。
他不知道該不該提老大哥,於是回以靦腆的笑容。
不過司雪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直接伸出一隻手,撕下了他頭頂的「德」字,連皮帶肉。
「唔!」
一種靈魂被割裂般的痛苦讓劉正渾身一顫,但憑藉堅強的意誌沒有叫出聲。
司雪並沒有理會他的痛苦,抬手又把他身上的「仁」丶「義」丶「信」三個字也撕了下來。
劉正終於承受不住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單膝跪倒,額頭和後背上全都是冷汗。
司雪將手裡的人皮一揚,人皮立刻飛向了黑曜石柱投入其中,接著蓋在了五彩鳳凰身上的傷口上,漸漸融合在了一起。
被人皮覆蓋的部位並沒有長出羽毛,看上去有些滑稽。
突然,五彩鳳凰睜開了眼睛。
銳利而清澈的鳳目看向劉正,一道白光穿透了黑曜石柱,直射向他的懷裡。
「都關起來了還不老實。」
司雪懶洋洋地一招手,一隻巨大的鱗爪虛影一閃而逝。
接著,那道白光就被抓到了她的手中。
司雪攤開手掌一看,原來是一滴包裹著火焰的眼淚。
「又不是鮫人,學什麽流淚?」
她嘲諷道。
「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早把你吃了。你最好老實點,還能少吃點苦頭。」
司雪伸出一根手指,黑曜石柱中立刻長出了一根石矛。
她又一勾手指,石矛立刻急速向上升,從鳳凰泄殖腔的位置貫穿了進去。
「唳!!!」
淒厲的慘叫在溶洞之中回蕩,震得那些鐘乳石都搖搖欲墜,掉了不少進熔岩汪洋裡。
劉正看得菊花一縮,這要是讓他受這種刑罰,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忽然,他又想到了法國梧桐。
如果它變成鳳凰被餐廳抓住,估計不是像它想的那樣被做成食材,而是頂替這隻五彩鳳凰的樣子。
隻是,看著五彩鳳凰的慘狀,似乎還不如被做成菜來的乾脆。
「有件事提前告訴你。明天你要送一趟外賣去帝景彆苑,訂餐人是孔雀。」
司雪伸手將黑曜石柱降了下去,然後回頭就告訴了劉正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啊,我?」
他一臉鯰魚精般震驚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