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律毫不留情把貓出賣,抱著小黑展示道,“貓咪一般有四對乳|腺,但也可能多可能少,因貓而異。”
阮存雲試探著在它的純黑毛毛裡摸索了一陣,擰著眉:“貓咪的咪好難找哦。”
“是。”秦方律秉持著科學精神解釋道,“小黑毛比較長,藏在裡麵了。”
小黑抬著腳懸在空中,乖巧地叫了一聲,不知道這兩個人類在討論什麼東西。
阮存雲驚醒,心想他現在的行為也太變態了!連忙縮回了手。
“我不摸了不摸了。”阮存雲哭笑不得,“希望小黑不要把我投訴到貓貓法庭。”
收拾完桌子,兩人靠坐在柔軟寬敞的沙發上,秦方律把電視上的節目給關了,提議道:“想看電影嗎?”
阮存雲窩在軟墊裡不想動,點頭說好。
兩個熱戀中的人獨處一室,看的電影自然要光影搖曳,文藝昏暗。
電影內容隻是個噱頭,要的是個氛圍感,如果現在秦方律選個什麼喜羊羊與灰太狼大電影,那就太敗興了。
秦方律選了一部法國小眾文藝片,這還是他大學時選修的電影課上知道的。
窗外北風呼嘯,室內開著暖氣,一派安逸。
電影剛開頭的故事發生在小酒館,男主角醉醺地回到家中,把玩木桌上的一個石膏雕像,隱約能看出是女主角的模樣。
阮存雲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笑道:“你喝醉那天和這個差不多,扒拉著你臥室裡麵的那個黑曜石擺設不撒手。”
昏暗的光線中,秦方律臉色一變,手心冒汗:“我還做過這種事?”
“是啊。一邊扒拉還一邊說什麼你要回家……”阮存雲樂於揭他的短,“你老實說,這倆擺件是不是誰送給你的?”
秦方律雙手高舉以示清白:“絕對不是,我自己買的。我就是喝多了。”
好在阮存雲很樂嗬,沒有深究,很快就投入到電影的下一個情節裡去了。
看了一會兒,阮存雲換了個坐姿,身子漸漸歪到旁邊,嘟噥了句:“真的好飽,晚上吃太多了。”
“真的嗎?”秦方律淡淡看過來,“我幫你揉一下。”
下一刻,阮存雲就感到一隻大手隔著衣服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秦方律感受到手心下的弧度,低笑:“確實飽了。”
阮存雲仿佛受到了侮辱,掙紮著坐起來,把魔爪伸向秦方律。
“我就不信你吃完飯肚子不是鼓的?”
室內溫暖,兩人都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
阮存雲隔著衣服一摸,居然真的隻觸到緊實的腹肌,很柔韌的手感。
阮存雲指尖觸電,飛快地縮手,結果被秦方律抓住。
他淡淡地說:“可以繼續。”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繼續下去,阮存雲義無反顧地抽回手,說:“不了,謝謝。”
“那我繼續了。”
秦方律挪近了一些,手仍放在阮存雲小腹上慢慢揉。
這觸感很奇特,明明不是什麼出格的動作,阮存雲卻覺得身子發麻。秦方律的動作越慢,他反而越是緊張。
“你回家幾天?”秦方律問。
阮存雲深呼一口氣:“四五天吧。”
“那四舍五入,我有一周時間見不到你。”秦方律淡道。
阮存雲咬著牙:“頂多就大半個星期……”
自從他們相遇,兩人從沒分開這麼久過。
“大概一周都見不到你。”秦方律重複著,手指一挑撩開阮存雲的衣擺,緩慢地探了進去。
阮存雲刹那間繃緊了渾身的神經,觸覺全集中在腹部,感受到秦方律溫熱的掌心貼著自己小腹的皮膚。
“你……”
阮存雲快要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心裡叫囂著想逃,身體卻無法動彈。
“你有隨時喊停的權利。”秦方律再次陳述道,“知道了嗎。”
知道是知道,但是阮存雲現在什麼都喊不出來。
他眼睜睜地看著秦方律略微俯下身,撩高了他的衣擺。
複古法國電影上的男女主正在花園裡跳舞,阮存雲頭腦空白地顫抖,突然被微信電話的鈴聲驚起。
屏幕上顯示著“飛飛”兩個字,阮存雲本想掛斷,但手一抖就接了起來。
更該死的是,阮存雲習慣了和徐飛飛打電話時開外放,徐飛飛氣貫長虹的聲音便直接從手機裡衝了出來。
“雲妹妹,你行李收拾好了嗎~”
一句話拐了三個彎,尾音在空中亂飄。
阮存雲差點暈厥,秦方律摸在他肚子上的手突然停住了,不輕不重地在他腰側捏了一下。
雞皮疙瘩和寒毛一起戰栗,阮存雲想掛電話,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掛電話不是顯得很心虛嗎?!
阮存雲硬著頭皮嗬斥道:“徐飛飛你正常點兒講話!”
“哇靠,你居然凶我誒!”徐飛飛委屈道。
阮存雲頭痛,清晰地看到秦方律挑了挑眉。
“有啥事快說。”
阮存雲心裡默默祈禱,徐飛飛千萬不要說什麼漢服,cospy,動漫新番之類的事情。
好在徐飛飛很爭氣:“明天,就我們倆回海城?”
阮存雲莫名其妙道:“還會有誰?”
“你男朋友啊!”徐飛飛說,“他不跟你回家?”
阮存雲一愣,平緩道:“暫時不,明年春節應該能帶他回。”
正說著,阮存雲看到秦方律俯下身,在自己的肚臍上輕輕親了一下。
渾身震顫,阮存雲差點沒握住手機,一聲悶哼咬在齒間沒讓它漏出來。
徐飛飛咋咋唬唬地說:“那還要等一年唷,叔叔阿姨要再讓你去相親咋辦?”
秦方律撐起身,緊緊靠在阮存雲耳邊低聲說:“第二天的份。”
阮存雲緊緊咬著唇,眼底水光瀲灩,雙線程對話讓他處理不過來。
緩了好幾秒他才對徐飛飛說:“我打算今年回家就跟他們說,我有男朋友了。”
秦方律俯在他耳邊低語:“不急。”
徐飛飛扯著嗓子吼:“那你現在還是處男嗎!”
空氣裡有一瞬間的凝滯,阮存雲強忍著把手機砸毀的衝動,喊了聲“閉嘴!”
耳畔響起一串低沉的笑聲,秦方律的唇幾乎碰到阮存雲的耳朵。
徐飛飛對阮存雲的激烈反應毫無察覺,繼續口無遮攔:“哎呀,你談了戀愛之後跟我還是沒差彆嘛!他不會真的不行吧?”
這話剛落,阮存雲就感到那隻揉在他肚子上的手停住了,然後順著側腰緩緩往上移。
阮存雲揪緊了靠墊,睜大眼睛望著秦方律,用眼神瞪他:你乾嘛!
接著,阮存雲就感到那隻伸進自己衣服裡的手越來越往上,拂過肋骨,滑動著找到位置,指腹輕輕按了下去。
嘶!一道閃電從頭劈裡啪啦激到了腳,阮存雲應激地彎下腰,瑟縮著往後躲,無法克製地低哼了一聲。
“啊,雲啊你咋了……?是不是生病了啊?”徐飛飛還在二了吧唧地問。
阮存雲慌亂地把電話給掛了,整個人已經被逼到了沙發的角落,按住他的手指終於鬆開了。
秦方律沒什麼表情地說:“貓的不好找,但你的很好找。”
“小小的。”他低笑,“一小粒。”
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但阮存雲飛速理解了,臉色爆紅,他不知道秦方律怎麼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
“你朋友……”秦方律斟酌了一下用詞,笑道,“挺豪放的。”
阮存雲苦不堪言:“他他他是這樣的,我也沒辦法。”
“他還說我不行?”秦方律悠悠地問。
“他瞎說的,他亂扯的。”阮存雲現在身子還在抖,“你行得很。”
“嗯。”秦方律不置可否,淡然地評價道,“本來我被氣著了,想證明一下自己很行。”
他隔著衣服又碰了碰阮存雲的胸口:“但你的反應太激烈了,我先放過你。”
“我先給你個預告。”秦方律溫柔地說,“等你過完年回來,我要親它們。”
阮存雲捂住臉,心中崩潰。
這事兒怎麼還帶預告的啊……直接來親算了吧!這樣一點點的折磨比淩遲還難受。
秦方律的嘴唇輕輕碰了一下阮存雲的額頭:“你做一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