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死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蛋老師跳舞。】
【我要笑死了蛋老師跳舞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蛋老師,你對地球的新身體還適應嗎?】
【我知道蛋老師不擅長跳舞,但沒想到會這麼醜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我真的好想去現場和他們一起蹦!!!】
【快樂是他們的,我們什麼也沒有QAQ】
婚禮仿佛變成了一個盛大的節日慶典。
大家載歌載舞,不分你我,不守邊界,自由而恣意,氣氛熱鬨到最高處,雲霄之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阮存雲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太超出想象,不像是會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跟做夢一樣。
這樣的婚禮,比他想象中更完美。
不知道唱了跳了多久,大家終於有些累了,紛紛扶著腰回到餐桌邊開始吃東西。
秦樹也歇了,把蝦肉大口塞進嘴裡。
場地工作人員接過放歌的任務,輕快舒緩的歌撫平大家激動的神經,氣氛慵懶下來,涼風舒適。
當大家都在休息時,兩位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大蛋糕走來,所經之處,都掀起一陣驚歎聲。
阮存雲和秦方律疑惑地對視了一眼,他們好像沒有安排這個環節。
推車上擺著一個翻糖蛋糕,兩個Q版小人栩栩如生地站在花園裡,一個是甜甜笑著的阮存雲,一個是偷偷看他的秦方律,兩人腳下蹲著三隻貓貓球。
小檬眼睛發直:“天呐這也太精致了,誰舍得吃呀——”
白薔薇也驚了:“太可愛了吧。”
蛋糕被推到舞台中央,這下大家看清了,翻糖做的花園裡插著一個小木牌,上麵用巧克力醬寫著“鬼王贈”。
大家一下子炸開了鍋,“臥槽”聲此起彼伏。
阮存雲和秦方律愣了一下,瞬間往秦樹的方向看去。
秦樹舉著酒杯,朝他們笑了一下。
逆著聚集過來圍觀蛋糕的人群,秦方律和阮存雲走到秦樹身邊,一人抱了她一下。
秦方律眨眨眼睛,說“謝謝媽”,阮存雲頓了許久,也紅著臉小聲說了句“謝謝媽媽”。
比起這邊的溫馨親情,蛋糕旁邊層層疊疊的人發出高低起伏的驚叫。
“我眼花了嗎,是鬼王老師!!”
“鬼王老師在群裡說她會來參加婚禮的,她在哪她在哪啊啊啊。”
“蛋老師牙妹你們咖位好大!!鬼王居然給你們送蛋糕!”
“這蛋糕不會是鬼王自己做的吧,太牛逼了!”
隻見蛋糕,不見人影,大家紛紛掏出手機在群裡鬥膽@鬼王老師,問她:“老師你在婚禮現場嗎?老師在哪老師在哪QAQ”
鬼王慢悠悠地回複說“在哦”,大家猴急地問“在哪”,鬼王調皮地說“姐隻是個傳說”。啾啾狗搜索全場三遍一無所獲,仰天感歎:“這可能就是神!”
小檬驚歎:“大佬深藏功與名,來無影去無蹤。”
見秦樹掩著臉咯咯笑,秦方律問:“秦女士,今天玩得開心嗎?”
秦女士伸了個懶腰:“是我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日子——之一。”
蛋糕再好看還是要吃。
小人和貓咪的部分被秦方律和阮存雲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來,剩下的蛋糕體被切了分給大家,很甜。
整個下午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婚禮結束前的最後一個環節,是連接著電子屏的“開心cam”。
被攝像頭隨機照到的觀眾們要擺出他們喜歡的表情,這一幕會被定格下來。
最初的形式是運動賽事中的,被鏡頭框到的一對情侶要接吻。但現場情侶不多,所以就改成了任何表情都可以的照相規則。
阮存雲拿著話筒說:“謝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希望今天被記錄下來的不僅是我們的幸福,還有大家的快樂。”
屏幕上,鏡頭開始隨機晃動,在全場的屏氣凝神中,停在了彩虹熊和小檬的臉上。
兩個女生相視一笑,大大方方地在對方臉上啵了一口。
笑鬨聲起,鏡頭繼續尋找下一組幸運兒。
好巧不巧,鏡頭停在了阮父阮母臉上。
兩口子有點驚訝,互相看了一眼,阮父低頭咳了一聲,伸手把妻子攬進了臂彎。
阮母有點沒明白遊戲規則,對著鏡頭比了一個耶,正好戳到貼過來親她的阮父臉上。
阮存雲毫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後來鏡頭又照到了很多人。
白薔薇和齊暢直接嘴對嘴親了一下,秦樹和秦方律對著鏡頭比鬼臉,啾啾狗一個人被框到,強行拉了兩個人湊數入鏡,三張笑臉貼在一起。
最後一次,鏡頭照到了徐飛飛和程開。
徐飛飛驚訝地跳起來:“天呐,我本來以為不會選中我這個非酋了!”
程開盯著屏幕上自己和徐飛飛的臉,愣了。
“啊啊啊櫻老師,我們怎麼做怎麼做!”徐飛飛很著急,“嗷嗷我居然和偶像一起被照到了耶!我太幸運了!”
程開急得臉都紅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做!”
徐飛飛拿不定主意,信口胡扯:“那那那,要不和白薔薇他們一樣吧?”
程開瞬間石化——白薔薇他們那樣——接吻啊?!
他還沒來得及往旁邊閃,就覺得自己被抱住了。
徐飛飛一個溫暖的大熊抱,柔軟蓬鬆的小卷毛紮在程開臉頰上,伴隨一聲巨大的“三一一茄子”在耳邊爆炸開來。
耳朵嗡嗡的,程開感到徐飛飛小幅度地用臉蹭了蹭他,很癢,腦子也跟著麻木了一大片。
然而在徐飛飛數到“一”的時候,快門就按下了。
成品照片慘不忍睹,程開一臉局促的呆滯,徐飛飛整個腦袋像個炸毛的獅子,動態模糊,五官飄忽,像一隻一逼的幽靈。
在全場放肆的笑聲中,鏡頭越拉越遠,直到把所有人都框進屏幕,喀嚓一聲,拍下一張集體大合照。
儀式正式結束後,大家四散著跑到空曠的遊樂場裡玩,這種包場遊樂場的體驗可不多。
秦方律在海盜船和過山車上風度儘失,尤其是失重的瞬間,叫得十分淒慘,驚起方圓十裡的麻雀。
阮存雲大發慈悲地放過秦方律,牽著他的手坐上了旋轉木馬。
秦方律終於緩過來了,還要逞強:“其實我尖叫是為了活躍氣氛,真的。我一點兒都不怕。”
水上樂園上的一幕幕迅速回閃,阮存雲笑著哄他:“嗯,對。我們秦秦最勇敢啦。”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幸災樂禍。
旋轉木馬流光溢彩,是最經典的浪漫。
阮存雲和秦方律並排騎在彩繪馬背上,繞著歡快的音樂,你升高我下沉,一圈一圈。
“旋轉木馬,對小學生來說可能有點幼稚,但對我們來說剛剛好。”阮存雲笑著說。
七彩的光從秦方律身上流淌而過,他說:“隻要你在,一切都是剛剛好。”
一輪結束,阮存雲賴在馬背上不下來。
秦方律挑挑眉,問:“騎得還不過癮?”
這句話似曾相識,阮存雲一下子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隻笑著撒嬌:“再來一圈。”
“旋轉木馬大概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體重。”秦方律忽然說,“下次再帶你去馬場騎馬,我們騎一匹。”
靈光乍現,阮存雲想起來,在一年多前,他們倆彆彆扭扭地去馬場騎馬,阮存雲靠著秦方律的胸肌魂不守舍,坐在馬背上忘了下來。
如果現在去騎馬的話,他應該可以正大光明地蹭胸肌了吧?阮存雲靈魂出竅地想。
然而秦總的行動力是超出想象的。
當天晚上兩人回到家裡,洗澡喂貓入洞房。
阮存雲掀開搭在秦方律頭頂的浴巾,像掀開新娘子的蓋頭。
“呀,我的娘子怎麼是個肌肉猛男啊?”阮存雲故作驚慌。
秦方律一把將阮存雲扛到肩上,動作粗曠:“小美人,跟我回去當我的壓寨夫人。”
“夫人,你不是想騎馬嗎?”秦方律笑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
事實證明,騎馬確實是一項會讓人腰酸背痛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