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一夜,徐飛飛天天往程開床上鑽,再也沒挪窩。
程開一個人睡的時候很老實,徐飛飛自己睡的時候也很規矩,倆人湊一起之後就不知道怎麼的,每晚都沒有安寧的時刻,熟睡的時候兩人仿佛打架,早上醒來的戰況都是抽盲盒。
徐飛飛睡得四仰八叉,程開睡得橫七豎八,兩人用匪夷所思的姿勢交疊著,床上亂得像是有五雙手九條腿。
腿壓著腰,脖子上橫著手臂,膝蓋頂著屁股,被窩總是被不知道誰踹到地上,無人認領的口水給被單留下一團深色痕跡。
鬨鐘響了,徐飛飛眉心一皺,迷迷糊糊,手掌在床上亂劃找手機,抬到半空中,突然失去了意識,猛地往下墜,正好重重地摔在一具器官上,還有點硌手。
“啊——!”
慘叫聲劃破冬天昏暗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