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她想不到答案,隻知道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她總會心跳的厲害。
……
……
出了小區,在石子路儘頭左轉,便是一個近兩年才新建的市政公園。
裡麵設有好些體育器材,還沿路種了許多銀杏,不僅方便人們夏日乘涼,還為秋季平添一分光景,是縣裡為數不多的一個好去處。
陳安便常來這裡。
大部分時間是陪著白從冬在公園裡閒逛,玩耍,偶爾也會像今天一樣,一個人熱身,鍛煉。
都是上一世養成的習慣了,那時候在鄉下,一天天閒得發慌,總要找點事情做。
不論是鍛煉也好,下棋也罷,都是那會兒慢慢鑽研的。
做完最後一組徒手俯臥撐,陳安臉微微發紅,額頭沁出少許細汗。
他拍拍手,從地上站起。
“嘖,小家夥,可以啊你,我孫子跟你差不多大,這會兒估計還在床上躺著睡懶覺呢。”
一旁在玩漫步機的老大爺瞅著他,忍不住出聲道。
陳安回了個微笑,倒沒接話。
他一路慢跑著回到小區,就是在經過那段石子路時,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接著倏地一個轉身。
然而除了微風吹起三兩落葉,還有路邊零星的幾個行人外,什麼也沒有。
陳安加快腳步,走進樓道。
他最近總有種錯覺,就好像在暗處時刻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一樣。
雖然這麼說有點自戀,但他確實莫名瘮得慌。
總有刁民想害朕?
陳安感覺自己有點神經兮兮了。
主要是上一世讀大學的時候他就被人跟蹤過,不僅偷拍他,還上傳到了校園網。
恰好那會兒還舉辦了個勞什子校園選美大賽,陳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硬生生乾掉一眾集美,成功拿下第二,隻屈居於某個紙片人之下,被稱為無冕之王……
扯遠了。
陳安回過神,心說現在他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小學生啊,難不成還能有變態偷窺自己?
走上四樓,推開那扇熟悉的鐵門,陳安走進屋子。
“回來了?”
陳興國也起了,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罕見的沒去上工。
但陳安知道他不是累了想要休息……而是因為父子倆前兩天定下的一個約定。
這段時間來,陳安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雖然靠著救人白得了十萬塊的獎金,但今後總不能一直坐吃山空吧?
何況他也不可能再任由父親像上一世一樣,一直乾這種體力活。
現在陳興國正值壯年,身體自然頂得住,但等他老了以後,一些各種各樣的小毛病就會隨之而來,也許不致命,但絕對夠折騰人。
陳安受限於年齡問題,不可能拋頭露麵,也不可能會有大人願意跟他這樣一個小孩子做生意。
自然而然的,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老爸身上。
想著前些年陳興國乾出的那番事績,還是這個年頭紅利吃滿的建築行當,陳安不由上前一步,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
“爸,我看你也未嘗沒有首富之資啊!”
陳興國一愣,回過身來,抬手就給兒子腦袋呼了一下,笑罵道:“你一天天跟誰學的,淨整這些花裡胡哨的詞。”
陳安敏捷的後退半步,躲掉這一擊,嘿嘿笑道:“爸,您真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
“當然是重整旗鼓,重振你的男人雄威啊!到時候賺了大錢,不得狠狠打臉一下那個拋夫棄子的女人?”
聽著兒子不斷往外蹦的話語,陳興國眉頭緊皺起來,說道:“瞎說什麼,那是你媽!”
是麼……
陳安笑容慢慢收斂,想到上一世一直等到父親去世,那女人都沒來看望過一次,他實在叫不出那聲‘媽’來。
他會那麼努力的學習,拚命賺錢,未嘗不是想著要給父親掙掙麵子。
結果等他好不容易混出個人樣,男人卻又因為積勞成疾,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