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周杭腦海中的那張臉很快就消失了,後來再沒有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周杭是最慢醒來的,他看到李四海他們在吃早餐。
周杭坐起身時,隻覺得頭有點兒疼,他很快就記起睡前發生的事。
他沒有耽擱,很快就跟他們講明了那張臉的事。
“他說了‘救我’……”周杭感覺有點怪怪的。
鄭育康讓他描述一下那個人具體的樣子。
周杭努力回憶了一下,他斷斷續續地說,“眉毛粗粗的,有點可愛……單眼皮,眼珠子是很淺的藍色,像是被稀釋過很多遍……耳朵的話,就是招風耳……看上去就是像……噢,像你一樣這麼可愛的男生……”
鄭育康乾笑一下,不好意思地埋頭繼續吃著手裡的肉包子。
陸司哲挑眉看了一下周杭,“很少聽人形容男性可愛的。”
“你這是對性彆的刻板印象。”周杭反駁道。
“聽起來一點也不陽剛。”
周杭臉色一沉,他不滿地說道,“司哲,你這樣說話可一點也不友善噢,生而為人,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完全是個人的事情,說什麼男孩子就必須陽剛,女孩子就必須溫柔的,在我看來,是最愚蠢且無知的言論,我自然清楚,無知之人的想法已根深蒂固,恐怕撬開腐朽的外表,裡麵同樣早已腐爛。”
陸司哲委屈地癟著嘴,“我隻是說了一句……”他求助地看了李四海一眼,李四海淡淡地說道,“誰讓你亂說話。”
鄭育康看陸司哲被周杭懟得無話可說,心中有點幸災樂禍,但絕對不能表現在臉上,免得被陸司哲找理由訓斥他一頓。
陸司哲沒忍住又反駁一句,“難道無知之人就不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周杭說,“一般這種人,為了麵子,被人說了之後,恐怕隻會麵紅耳赤,破口大罵,然隻會兩句臟話不斷重複,再無其他。”
陸司哲趕緊說道,“我沒有破口大罵噢!”
周杭打趣道,“我又沒說你,我隻是不爽你剛才的言論。”
陸司哲說,“你說人無知,難道你就是對的嗎?”
周杭愣了一下,他苦笑道,“所以對這個世界,不少人總是輕易就感到憤怒吧,我大概也是如此。”
周杭跟陸司哲說了聲抱歉,陸司哲說,“說到底,我們不能左右彆人的思想。”
“烏合之眾卻能人雲亦雲。”李四海插嘴道。
聽了他們聊了一會,鄭育康忽然說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找杭哥?”
周杭聳了聳肩,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就走去衛生間洗漱一番。
吃完早餐後,周杭提議還是出去外麵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去鬼屋看看?”鄭育康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周杭慌忙搖了一下頭,“鬼屋放在最後,實在沒辦法再去。”
“為什麼?”鄭育康瞬間變得沮喪。
“我總感覺那裡很危險。”
“說不定門就在那裡呢?”鄭育康似乎一定要去這個鬼屋。
周杭開始猶豫了,他確實說過門很有可能在越恐怖越危險的地方,但經曆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很難再去被折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