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靠過來的魏思思,周杭扭頭看她,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聽了他們的對話,鄭育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裡滿是震驚,“你們說椅子是夠的?”他頓了一下,驚歎道,“何望尋這個人也太陰險了。”
周杭無奈地苦笑道,“恐怕他接下來還會玩這種把戲,要讓我們自相殘殺,這樣才能滿足他變態的心理。”
鄭育康苦惱地說道,“那這樣我們豈不是沒機會去找到何望尋了?這個難道不是捉迷藏遊戲嗎,遊戲勝利的目標不就是為了找到何望尋嗎?”
周杭打了一個哈欠,莫名感到很困,“這還不明顯嗎?他在阻止我們找到他。”
鄭育康咬著牙說道,“煩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周杭注意到有些人還在往這邊看過來,“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我們才來到這裡,沒有什麼線索幫助我們找到何望尋,急不來,我們要隨機應變,隻能先這樣子。”
鄭育康沮喪地低下頭去,陸司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臭小子,振作起來,你是遊戲剛開始就會認輸的人嗎?”
鄭育康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堅定,“才不是!”
就在周杭他們還在交談的時候,那個被救的紅發少女怯生生地走到周杭麵前,她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滿是淚痕,她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幫了我,我可能就已經死了,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少女大概在十五歲左右,與那個腹部中彈的少年大概同齡,她一頭長長的紅發,深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水光,是個長相甜美的小女孩。
周杭微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頂,“沒事的,能活下來就好,”他一邊抬眼看向其他人一邊問道,“你沒有夥伴嗎?”
少女仰頭看著周杭,眼眶裡淚花打轉,“沒有,我們鎮裡就我一個人來,媽媽像往常一樣喝醉了,她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從家離開了,但我有留下一張紙條告訴她我去了哪裡。”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周杭疑惑地問道。
“是鎮長先生給我買的機票,他送我去了機場,到了這裡,鎮長先生拜托這邊的旅遊社員工送我過來。”少女誠實地說道,她穿的衣服很舊,牛仔褲早已洗得褪色,她看上去有點敏感和自卑,說話不敢看人的眼睛。
周杭意外地發現女孩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就連兩條手臂也有。
她是遭受過虐待嗎?周杭的眉頭越皺越深,同情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她來自加拿大埃德蒙頓,名叫瑪麗·坎貝爾,今年十四歲,家裡隻有她和她的媽媽。
瑪麗低著腦袋,小聲說道,“我現在的心情很奇怪,我不知道怎麼了,離開媽媽,離開那座小鎮,讓我感覺很輕鬆,即使現在的我很害怕,可我一點兒也不想回去了,外麵的世界……”
瑪麗說,外麵的世界真美,這是令周杭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