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母的科普下,溫然總算是搞清楚了,不是長得白生生的,就是無害的。
就好像是小白蓮,嗯,溫溫柔柔的,下的可都是軟刀子。
一刀插中了要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每一種蘑菇吃下毒,帶來的中毒反應都不太一樣。
上吐下瀉的,起疹子的,產生幻覺的,甚至還有一吃就嘎的。
溫然耐心記住了。
那頭,蕭父已經起鍋燉雞了,蕭母和了點細白麵和玉米麵,往鍋裡貼了點餅子,嘴裡還碎碎念道:“今年的新糧食下來了,這是我之前跟小星沒事乾,在地裡撿來的,咱們也嘗嘗新糧食的味兒。”
白麵吸飽了小雞燉蘑菇的汁水,勁彈入味,玉米餅子更是一絕,因著是新鮮東西,還帶了些玉米的清香。
看溫然一口接著一口,蕭母笑的合不攏嘴,“我倒是沒想到,你喜歡吃這個。”
“好吃好吃。”
“家裡還剩不少玉米,我明兒讓你叔都推成玉米麵,我給你蒸窩窩頭吃。”
“好啊!”溫然滿臉都是笑,“到時候,嬸子可不許嫌棄我吃得多。”
“嫌棄啥?你吃得多,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下鄉這兩三個月,溫然的氣色比剛下鄉的時候,好了何止是一點半點。
看著她這模樣,蕭母沒事兒就在心裡嘀咕一圈溫然的渣爹後娘,虔誠的希望他們一家子倒大黴。
吃飽喝足,溫然拎著三隻被處理好的雞,溜溜噠繞到了知青點。
望著記憶中這個熟悉中又透露著些許陌生的地方,她滿心唏噓。
下鄉這事兒,猶在昨日。
豬圈被院牆圈到了裡麵,溫然正琢磨著要不要悄然無聲的翻牆進去,肩膀上就是一沉。
她身上的汗毛霎間豎了起來,僵硬的扭頭,跟一張狼臉對上了。
幽綠色的眸子,滿是鎮定。
溫然快要被嚇的精神失常了,二話不說,抬起手就是一嘴巴子。
“啪!”
頭狼:“?”
它氣的張嘴就要嚎,溫然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它的嘴筒子,因著她手小,狼臉大,她甚至是雙手一起圈住的。
咬牙切齒的,“你要是敢給我惹事兒,我把你牙拔了!”
頭狼不滿意,哼哼唧唧了半天,溫然見它冷靜了,這才撒開手,回過神,她都想給自己點根蠟了。
她何德何能啊,這也算是抽上狼的嘴巴子了。
夜深人靜,溫然簡單弄一下喬裝,輕手輕腳的翻牆進去了。
望著豬圈裡瘦巴巴的可憐小豬,溫然嘖嘖出聲,真是誰跟知青點的過,誰都跟著遭老罪啊!
將空間裡一早存著的斷腸草扯了點扔進豬食槽裡,她墊著腳,又悄悄跑路了。
回去的路上,溫然終於能甩開手腳數落頭狼了。
“你說說你也是,這麼大一狼了,還把頭往人的肩膀上搭,你自己個兒多沉,心裡真就一點數都沒有?”
“這黑燈瞎火的,我正在乾壞事兒,本來就心虛,你是打算嚇死我,打算給你兒子找下家?
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狼嚇人,魂都能飛了。”
溫然嘴巴子就沒停過,一路叨叨。
頭狼:“……”
它夾著尾巴,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最前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