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出手,必然精品。
一大碗手擀麵,溫然一掃而空,還喝了大半碗麵湯,簡單洗漱一下,倒頭就睡。
蕭家人則是小小聲的開了個緊急會議。
……
自從溫然受傷之後,紅果的日常就更加忙碌了。
要學習,要看孩子,要幫襯蕭母乾活兒,還要一眼不錯的盯著溫然,確保她不要整幺蛾子。
溫然:“……青天大老爺,就算是看管犯人,咱們也不至於一點時間都不給留吧!”
“姐,如果你沒早上爬起來就往屋頂上竄的話,你的話,還是有點可信度的。”
溫然唏噓,“我不是尋思著,屋頂有雪麼。
不弄下來,萬一把房子壓塌了,咋辦呢。”
蕭晨月路過,慢悠悠丟下一句,“就算是屋頂有屎,你也不許再上去了。”
大妹子,這話說的也太糙了。
總而言之,溫然徹底老實了,在屋裡等吃等喝等伺候。
敏敏是個很乖的寶寶,隻要給點東西就能老老實實的擺弄大半天。
屋子裡很暖,敏敏穿的不多,戴著小帽子有點熱,她摸索著,把帽子扯了下來。
“啊咦”
紅果放下筆,直接給敏敏戴了回去,“彆扯啊,再凍著了。”
敏敏不服氣,繼續努力,吭哧吭哧扯帽子。
人小,力氣也小。
偏生敏敏是個有韌勁兒的,折騰了五分鐘,帽子被扯掉了。
紅果一瞥,順手給罩回去了。
敏敏:“?”
高興不過三秒鐘,敏敏陷入了呆滯。
溫然眼睜睜看著敏敏的小嘴一癟,哇的一聲,扯著嗓子就開始哭了。
紅果被嚇一激靈,“怎麼了這是?”
蕭晨星爬過來,“是不是尿了?”
“不是。”
溫然抬手,摘掉了敏敏的帽子,“她不樂意戴帽子。”
“啊?不想戴帽子啊,”蕭晨星是個心大的,擼了一把敏敏的頭,“那就不戴,反正屋子裡也暖和。”
“能行嗎?”紅果很擔心,她怕給孩子凍著了,小小年紀遭罪。
“沒事兒,”蕭晨星淡定的,“咱家孩子都耐造。”
溫然也覺著紅果的擔心很有必要,想了想,趁著倆人學習不注意的時候,給敏敏喂了兩三滴泉水。
嗯,跟喝板藍根預防感冒,是一個道理。
有事沒事來兩滴。
接下來,溫然就會為自己的小聰明後悔不迭,恨不得去撞南牆。
精神,就是很精神。
到了晌午,該睡午覺。
敏敏卻怎麼都不肯睡,還一個勁兒的吭吭唧唧,想往溫然的方向去。
蕭晨月雖然疼孩子,但也不是這個疼法,直接鎮壓了敏敏的無理要求。
“好了!不要鬨了,然然小姨受傷了,你去,就是搗亂,知道嗎?”
敏敏:“?”
不知道啊,你跟我一個孩子講道理?
聽不懂。
最後,鬨騰的沒法子,蕭晨月抱著敏敏睡到了溫然的旁邊。
敏敏左邊是媽媽的氣息,右邊是溫然的氣息,終於高興了。
咧著小嘴露出了無齒的笑容,小腿一蹬一蹬,那叫一個有勁兒。
“這孩子……”蕭晨月無奈的,“越大越有自己的主意了。”
“有自己的主意還不好啊?”
溫然說出口的話,都能讓人打心眼裡高興,“女人能自己拿主意,不管多難的路,都能給自己蹚出來一條活路。”
有些人說,女孩子是草籽命,撒到哪裡,就活在哪裡。
溫然不覺著,她覺著女人就是天生的戰士,不管生活條件多麼惡劣,都能為自己爭取養分。
汲取,然後活下去。
疾風知勁草。
女人可以是千萬種的。
蕭晨月無條件相信溫然的話。
她扭頭,盯著溫然的側臉,認真的,“還是,很感謝你。”
感謝你,救我於水火中。
感謝你,讓我免於上輩子的死路一條。
“嗐!”溫然馬大哈似的,“真想感謝我的話,下午彆拘這麼緊了,讓我出去溜達溜達唄。”
由此,溫然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變臉如翻書。
“不行,”蕭晨月給溫然扯了小被子,蓋住了肚子,“睡覺。”
溫然:“……”
真是信了你的邪。
睡覺就睡覺吧,昨天折騰大半夜,溫然也累了。
她調整了一下睡姿,確保挨針的地方不占炕,這才睡了過去。
雖說蕭晨月嘴上不饒人,可溫然下午還是出去了。
當然,帶了倆尾巴。
抱著敏敏的蕭辰野。
“慢點,”蕭辰野見溫然蹦蹦跳跳的,心都揪緊了,“都是雪窩子,你不小心點的話,萬一摔了,就麻煩了。”
“知道知道。”
她也不想蹦蹦跳跳,但……
打針的屁股疼,平和走路,就有點一瘸一拐的。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