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相信你娘,”蕭父臉上的表情也是沉重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娘,遲早有一天能走出來的。”
提起這事兒,蕭晨星也是難過。
她輕聲呢喃著,“爹,我也想四哥了,他之前還說,等以後賺了大錢,要給我買糖吃呢。”
望著低落的小女兒,往日的歡聲笑語浮現心頭。
蕭父心中一痛,硬是忍住了湧出的淚意,“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時間,會緩緩衝淡一切,撫平傷疤。
……
雨到了晌午就停下了,溫然一個人躺在炕上也無聊,乾脆拿著背簍上山了。
打豬草也好,尋摸點獵物也好。
總歸找點事情做,讓自己不那麼無聊。
可路上她就發現,這下雨,也是有好處的。
各式各樣的菌菇,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溫然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飛速割了幾筐豬草去交差,溫然就開始狂薅蘑菇。
有毒的放空間,以後可以出陰招,沒毒的放背簍一部分,再放空間一部分,拿回家就吃。
吃不完還能曬乾,等到了冬天,放點溫熱的小水兒一泡,炒雞嘎嘎香。
新鮮的蘑菇有新鮮的吃法,曬乾的蘑菇自然也有曬乾的吃法。
可不管是哪一種,菌菇的鮮美,都會讓人垂涎欲滴。
溫然決定了,回頭就打兩隻野雞帶回去,晚上就吃新鮮的小雞燉蘑菇。
她心情歡快,哼著歌兒,“采蘑菇滴小姑娘,穿著一身花衣裳”
麵前出了個黑影,溫然嚇得心裡一咯噔,手忙腳亂沒站穩,啪嘰一下就跪地上了。
膝蓋沾了泥土,是濕潤的。
溫然緩緩抬起頭,看見了頭狼那張賤臉。
溫然:“……”
嘖。
恨的牙癢癢。
那她也就沒必要再猶豫了。
抬起手給了頭狼一個大逼兜。
溫然爽了,頭狼癲了。
它想不明白,為啥自己什麼都沒做,卻挨了兩腳獸一個大逼兜。
鬼哭狼嚎的動靜實在是饒命,再加上這玩意兒發起瘋來無所顧忌,周邊不錯的新鮮小蘑菇都被它踩的稀巴爛。
氣的溫然從樹上抽了藤蔓,三五股繞成一根粗的。
拎起小鞭子,照著頭狼的屁股就開始狂抽。
頭狼嗷嗷叫,夾著尾巴,屁滾尿流的跑了。
溫然冷哼一聲,收起藤蔓,換個地方繼續踩蘑菇。
麵前,悄無聲息的出現個黑影。
溫然無語了一下,頭都不抬,隨手揮了一下,“走開啊,再搗亂,我就把你屁股打爛。”
她確實打到了,隻是……
觸感不對。
她的手,挨到的,不是粗糲、飽滿的皮毛,而是褲腿。
她的麵前,站了一個人。
沒等溫然抬起頭,一個黑洞洞的東西就貼上了她的額頭。
沉甸甸的,且冰冷。
溫然登時就不敢動了。
心臟一縮,她的眼睫顫顫。
“小姑娘,挺能耐的麼,觀察你好久了,居然,連狼都敢打啊。”
溫然一動不動,訕笑了一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眼也不眨的,“那是我的家養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