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吭吭唧唧,“沒傷著,就是累。”
“哎喲,”蕭母將溫然拉了起來,攙扶著她往山洞裡走。
到了這時候,溫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大隊長雖然帶著人來了,但,始終隻能在洞口打轉兒。
至於山洞?
笑死,根本進不去。
狼群兢兢業業的圍著洞口,隻要你不試圖往裡鑽,那就歲月靜好。
你要是敢往裡鑽……
那不好意思。
歲月靜好暫停,我先呲個牙。
如果威脅不起作用的話,那咱哥幾個就上嘴巴子了。
咬誰誰倒黴。
“快歇歇,”溫然這一出,可把蕭母給心疼個夠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啥事兒不能等著人來了,再一起拿個主意呢?
乾啥都得衝在前麵,你自己個兒算算,下鄉這還沒到一年時間了,你救幾個人了?”
蕭母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攙扶著溫然坐下,又開始噓寒問暖。
眾人:“……”
怎麼說呢。
不遇見溫然這個小知青的時候,蕭家媳婦宋時蘭,還算是個正常人。
遇見溫然,宋時蘭那腦瓜子,好像就成了擺設。
你心疼她的時候,有沒有心疼過我們呢?
是誰啊,被狼呲著個牙,嚇得小心臟怦怦跳的?
至於那些被五花大綁的拍花子,更是懵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不是,你現在虛個什麼勁兒?
跳起來的那個大飛踹,不是你乾的?
還牛二愣子!
該死的賤女人啊!
把他們忽悠的團團轉!
秋月和毛蛋也懵圈了。
剛剛仙女姐姐抱著自己的時候,一路吭吭可勁兒走。
彆說是累不累了,那是連大氣都不喘一口的。
怎麼到了這兒……
就虛弱的連走路都要人扶著了呢?
年幼的孩子,壓根就不知道戲精是什麼意思,隻以為,是自己太沉了,這才把溫然給累壞了。
秋月、毛蛋很是愧疚。
小紫貂睜著大眼睛,一路尾隨,眼下,就趴在距離駐紮地不遠的大樹上觀察。
有了溫然和頭狼這麼個通關文牒在。
大隊長終於帶著人,把孩子們收攏到了懷裡,一個個開始檢查狀態。
萬幸,身上除了走在山林中,磕磕碰碰的傷口之外,沒啥彆的傷口。
這也證明,這群拍花子的,還沒喪心病狂到虐待小孩子。
當然,孩子也就是平時皮實點,真遇見事兒了,一個個就歇菜了。
腳丫子上,除了水泡,就是血泡。
以前是沒人關心,現在關心的人來了。
隨著大人們的長籲短歎,饒是這群人對孩子而言,是陌生的。
他們也漸漸敞開了心扉,小聲抽噎起來。
感受到大人的安撫意味,小聲抽噎,就變成了嚎啕大哭。
溫然歎息一聲,蕭母看著溫然的小俊臉,越看越喜歡。
抱著她,叭叭親了兩口小臉蛋。
也不嫌溫然在山林子鑽了一天,埋汰扒拉的。
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了,“哎喲我老閨女,真能耐啊!給嬸兒,長老鼻子臉。”
溫然被這突然襲擊搞得呆愣在原地。
“嬸兒?”
“嗯呐,”蕭母以為溫然還要親,抱著左臉又來了兩口。
溫然適應了。
甚至歡快的要求,“還有額頭。”
“叭!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