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冷靜下來,默默豎起耳朵,聽著旁邊倆嬸子的談話。
“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柳家那個寶貝疙瘩,也是娶了一個知青。”
“哈哈哈哈,可不咋地,把這一批裡的刺頭娶回去了。
叫那個什麼張思思的,要我說呀,這娶知青,也得擦亮眼睛才行。
我喜歡包知青那樣的,圓乎乎的小臉。
哎呦,一笑,可真是老稀罕人了。
我家那小子,模樣也不差,性子也好,還是高中畢業呢。我正尋思,製造點機會,讓他倆接觸接觸。
到時候,也給我娶一個城裡兒媳婦回來。”
“你先彆說包知青的事兒了,那個張思思,咋回事兒啊到底。”
“沒咋,張思思瞧不上柳家現在的房子,正巧,這蕭家不是要娶溫知青麼。
他們家,就盤算著,反正溫知青結婚了,現在那小屋子也用不上,就想從人家手裡弄個房子住。”
“天老爺,好大一張臉。”
“嘿!可不咋地!你們不知道,上次還找上溫知青的門了。
隻是溫知青沒搭理那兩口子,把他們給揍了回來,確實是消停了兩三天。但是,這兩天,我冷眼看著,隔壁整天吵吵嚷嚷的,有點故態複萌的意思。”
溫然對那嬸子側目了一下。
文化人啊。
還知道啥叫故態複萌。
她湊過去,插嘴道:“哎喲,我跟你說,嬸子,你們壓根就不知道這柳家的柳天賜,跟張思思,到底有多不要臉。
他們倆那都不是明搶了,那簡直叫敲詐勒索!”
倆嬸子本來還害怕呢!
結果一聽溫然無縫銜接,嘮嗑都嘮上了。
八卦的欲望,登時勝過了對溫然本身的恐懼。
“咋說?”
“是這樣的……”
溫然將張思思前段時間,問她要錢看房子的事兒說了,倆嬸子簡直是大開眼界。
在此期間,溫然也了解到。
那個想把包文萱介紹給自家兒子的嬸子,叫王金鳳。另外一個,叫趙喜梅。
“天呐,都沒想到,這家人現在居然這麼不要臉了。”
“誰說不是呢!以前,隻以為這柳家吃閨女的血肉,現在娶了個不靠譜的兒媳婦,連外人的血肉也開始吃了?!”
王金鳳聽了,真是頭皮發麻,“我們家,還就住在柳家旁邊。
不成,看樣子,這搬家的事兒,得早點提上日程了。”
但凡這柳家真的癲狂到如今地步。
那麼,最先倒黴的,毫無疑問,就是王金鳳一家子。
就隔著一堵牆。
趙喜梅隻能乾巴巴的安撫,“啊,你也彆太擔心,我覺著,事情總不至於壞到那份上。”
“等真的壞到那份上,就來不及了啊!”
溫然打斷了一下,“話說回來,那王嬸兒,你知道柳家會用什麼招數嗎?”
王金鳳:“……”
這一句話,給王金鳳問沉默了。
她看著溫然,乾巴巴的,“其實,我也挺想告訴你的。
隻是,他們家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但是,總而言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溫然咂咂嘴,那這麼說,柳家人還真的有點粘牙啊。
跟打不死的小強有什麼區彆。
王金鳳同情自己之餘,還有點同情溫然了,“真的,那房子,你還是自己注意點吧。
真被柳家惦記上,嘶……”
溫然挑眉,默默揚起了拳頭,“或許,我可以一力降十會?”
敢鬨事,那就巴掌伺候。
“唉,真是造孽,這一天天的,也不讓人有個喘口氣兒的時候。”
火堆升起來,飯也做了起來。
炊煙,嫋嫋升起。
狼群也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