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這狼頭太多,太刺激了。
溫然都已經淡定的,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了。
走到頭狼的身邊,溫然嘰裡咕嚕的說了點什麼,頭狼表示了解,而後,帶著狼群在後麵開道了。
倒是蕭母對此,已經有些習以為常的意思了。
她好奇的,“然然呐,你剛剛跟那狼王說啥了?”
什麼?
狼王?
頭狼的耳朵動了動,這個稱呼,狼很喜歡。
它扭頭,默默記下了蕭母的臉和氣味,打算,從這時候起,狼王要給她點好臉色了。
這個兩腳獸會說話,好聽!
溫然沒注意到頭狼這麼多心裡動作,隻是對著蕭母解釋道:“咱們不是上山了采蘑菇麼。
可是,有蘑菇的地方,都被咱們大隊的人給采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可不管品相好賴,隻要長出了菌子,且是無毒的,那必須得雁過拔毛一點不留。
“再想找點好的,就得往深山裡走了。
咱們自己去,首先是不安全,再就是,咱們也不知道這蘑菇都長在哪兒。
讓狼群帶路,它們每天都要巡視領地,肯定知道哪裡的蘑菇又多又好,咱們直接過去。
也省得在山上兜兜轉轉的繞圈子了。”
言之有理。
眾人樂顛顛的跟著溫然走,倒是古拉,看著溫然的目光都不對了。
他低聲跟著蕭晨月道:“她是長生天賜給人間的福祉。”
蕭晨月也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雖然,我覺得,你有時候說話、做事都神叨叨的。
可你說這個,我是完全讚同的。”
古拉:“……?”
不確定,好像被誇了,又好像是被罵了。
狼群帶來的地方,彆說是人跡罕至的,那簡直是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一路走了兩個多小時,越走越偏,樹木也越發茂盛。
可地上長著的蘑菇,也就越發奇形怪狀。
而且,她發現這小玩意兒,越來越漂亮了。
溫然看著這些蘑菇,雙眼放光。
天老爺,這拿來吃的話,是肯定要躺板板,開大席的。
但如果拿來做個迷藥、機關什麼的,簡直不要更好了。
“哎呀,”蕭母看見溫然摘的東西,眼前一黑,“這東西有毒,可不能吃。”
“嗯?”
溫然舉著手裡那朵淡藍色的蘑菇,“嬸兒,你知道這東西,有啥作用?”
“知道,前些年,咱們大隊就有一個誤食的,吃完了,人都瘋了。”
提起那事兒,蕭母都覺著害怕,“那戶人家也是老實肯乾的,早前摘了蘑菇曬。
等到了寒冬臘月,就把蘑菇泡發了,做飯吃。
不吃還好,一吃就出事了。”
…。。
蕭母陷入了回憶,“她好像完全喪失了感知溫度的能力,死冷寒天的嘰嘰喳喳喊熱,好不容易控製住了。
也灌了肥皂水,讓她把蘑菇吐了出來。就在覺得大家夥,都以為她好的差不多了。
她又開始發瘋,跑到外頭去,在冰麵上哐哐砸,一連砸了三五天,給冰麵弄了個一米寬的洞出來。
大家夥一開始也沒認真,尋思著,隻要沒毒死,砸個冰算啥?
樂意砸,那就砸唄。總比在家裡發瘋,把鍋碗瓢盆都摔了強啊。”
那時候家裡窮,鍋碗瓢盆都是家庭組成的重要資產。
砸壞了一個,心疼的,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誰知道,那天忽然就毒發了,在家裡喊著頭疼,喊熱,來了四五個壯漢都沒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