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的,那孩子一旦被抱走,你這輩子都見不著了,骨肉分離的疼痛,你若是能忍,我算你厲害。
可,還有一句話,就是鞭長莫及。
往後這孩子有個頭疼腦熱,這不舒服那不舒服,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某一天,傳來了孩子的死迅呢?”
溫然淡定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她抬眼,打量著麵前站著的夏雨露。
忽然覺著,這女人要是不把心思動歪了的話,日後,興許能成大事兒。
有美貌,有腦子,也有手段,就連說話都是有條理的。
隻可惜,眼界雖有。
可就那麼些,還都用在圖謀旁人的家產上了。
壓根想不到,有些東西,是可以依靠自己賺來的。
也不遠,再等個三五年,隻要她嗅覺敏銳,發掘了先機,日後興許還真的有她的一番作為。
見溫然沉默了,夏雨露更是得意。
眼底,一閃而逝的輕蔑。
雖說這女娃子是城裡來的,可眼界,也就那樣。
不然的話,怎麼就不能挨過這寂寞的一年,非得找個沒什麼本事的鄉下漢子結婚。
這下好了,孩子生了人也被套牢了。
高考恢複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這輩子也就蹉跎在這了,往後恐怕都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夏雨露沒把溫然放在眼裡,繼續威脅道:“我說的話,我希望你能記在心裡,畢竟你和我,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是張家的親戚,平日裡,確實是接觸不到這樣能耐的人家。
可逢年過節,他總要回鄉吧。我確實是不能撼動他們的想法。
可是,你覺著一個孩子,我想要動手的話,結果,又能有多難呢?
孩子小,一點點風吹草動的小小疏忽,就能讓他把命丟了。感冒發燒又或者是摔一下……”
溫然抬眸,“老娘們,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心思,太狠毒了嗎?”
“狠毒?”
夏雨露捂著嘴嬌笑,“小姑娘啊,你還是年紀小了,不知道,這世上有句話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再說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等孩子長大了,自然會感謝我曾經為他做過的一切。”
她不覺著自己有錯,隻覺著,自己是一腔拳拳愛子之心。
見溫然沉默,夏雨露也覺著自己威脅的差不多了。
萬一,再把眼前人的逆反心理給激上來,就得不償失了。
當下軟了三分話頭,“如果,你識相的花,我給你五十塊錢。
你回頭,把張泉生、李靜安的念頭絕了。
往後咱們見個麵,我還能稱你一聲妹子。
等我的兒子繼承了張家的家產,興許還會感念你一分情意,到時候,從手指縫裡漏點東西給你,就足夠你享用不儘的了。
可你若是執迷不悟,那你就不要怪我下手狠了,不講人情了。”
溫然聽了這話,真是忍不住要給夏雨露鼓掌了。
看看,為了張家的家產,三十六計都用上了。
威逼利誘,詮釋的,那叫一個到位啊。
“其實,我覺著你說的對,”溫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