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星憤憤不平的,“我們老蕭家的閨女,哪有孬種?
我就算是不蒸饅頭,也爭口氣,讓那李陽把眼珠子睜開,彆把老娘看扁了,不就是上大學!誰上不了似的。”
李靜安已經震驚了,她知道這一家幾口,都參加了高考,卻沒想到這高考通過的概率,這麼高!
尤其是這一家人,在她的眼裡,印象就是快樂的、直爽的。
真的就是跟有文化這三個字兒,不搭邊。
她呢喃的,“老天爺,應該是我在做夢吧?!”
一家,四個!
彆說是李靜安了,就算是蕭家人,也覺得自己在做夢。
蕭母已經高興瘋了,當即倒過去,躺在地上十來分鐘,又自己爬起來。
跑到屋子裡,把蕭家祖宗的牌位通通搬的出來。
用乾淨的毛巾的擦了一遍,嘴裡念念叨叨,嘀嘀咕咕的感謝。
結果,擦到一半,蕭父就闖了進來。
看見蕭母的模樣,半晌,才訕訕的蹦出來一句,“婆娘,你拿的那塊布,好像,是我的擦腳布。”
蕭母的臉色,當時就變了,把擦腳布兜頭甩飛。
抄起身旁的雞毛撣子,就是打!
“我看你真是瘋了!這麼乾淨的布,你用來擦腳!”
瘋不瘋的,反正都這個樣子,也都無所謂了。
至於挨打?
先跑為上。
大隊長夫妻的到來,也算是參與了蕭家人的喜悅。
晚上這頓飯,相當正式,豐盛的嚇死人。
鴨子剁了三隻,直接丟進去燉。
也不說是配什麼素菜了,逮著肉吃,使勁吃,吃到膩歪、吃到吐位為止。
這家夥,給大隊長都整得不好意思了。
他本來是,帶著婆娘過來湊個熱鬨,吃兩塊鍋邊素就行。
結果,這家夥整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後眼睛一閉,當即決定乾飯。
說實在的,這考上了大學,往後就跟莊戶人家不一樣了。
跟溫然,是見一麵,少一麵。
湊在一起吃飯,是吃一頓,少一頓。
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離開之後,這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
光是想著,都怪讓人傷心的。
大隊長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不舍,就把人強留在這兒吧?!
那不是純扯淡。
鄉下和城市,不是一星半點的差距,更彆提京都了,誰有更好的未來,不想著往前衝一衝、拚一拚呢?
氣氛超級好。
可好氣氛過後,換來的就是無邊的冷寂。
大家對著家裡的三個大型動物,犯了難。
雞鴨鵝什麼玩意兒的,可以殺了當肉吃。
可核桃、紅軍,包括老狼都是不能動的。
老狼的,還好說。
實在不行,趁著他們離開之前,偷偷摸摸的把籠子一打開,讓它回山上過日子得了。
紅軍也好說,再咋樣也是條狗。
到時候,找個行李袋把它帶上去,隻讓他乖乖悄悄的,應該問題不大。
可核桃是一頭貨真價實的狼,而且山上還有它的族群在。
帶走也不是,不帶走,也不是。
真是讓人犯難的恨不得把頭發都揪光。
溫然左右為難,又開始痛恨自己的空間,不能存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