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頓時傳來竹鞭抽打的聲音,以及徐文遠的哀嚎聲。
“給祖宗認錯!”
“兒沒錯!”
“哎呀!”
……
新城侯府。
新城侯王國興與兒子王敬鐸都跪在王家祖宗牌位前,王敬鐸苦著臉,王國興也苦著臉。
“上梁不正下梁歪,敬鐸今日之舉,皆是你隻知道釣魚不管教兒子造成的!”
王國興的妻子張氏簡直要氣炸了,老子老子不學無術,小子小子也敗家,這個家還能待嗎?
王國興聞言咧了咧嘴。
“夫人,這不關我的事啊,為夫整日垂釣,孩子也都是你在管教。”
一旁的王敬鐸接過話茬。
“爹,子不教,父之過,您怎麼能怪我娘?”
“你給我閉嘴!天呐!你們……你們對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嗎?”
……
懷寧侯府。
孫維藩剛一到家,就吆喝著讓家裡唯一的廚子去買肉,他今晚要與兒子開懷暢飲,以慶祝他們孫家再次得到天子的重用。
孫大勝也很高興,同時也很忐忑,但他又不忍掃了老爹的興,隻能假裝鎮定的坐在老爹身旁。
“今日為父定要與你不醉不休,哈哈哈,多少年了,咱老孫家終於能再次披甲上陣了!”
孫維藩摟著兒子的肩膀拍了拍,看著自己兒子那是越看越順眼。
“兒也能披堅執銳、建功立業了!”孫大勝嘿嘿笑道。
“那是,咱們上陣父子兵,日後定然能傳為一段佳話!”
“爹,佳話一般都是男人和女人,咱倆這應該叫傳奇。”
“都一樣!若說起來,爹能當上這京營副將,還是托了張家小子的福。
這張家小子不一般啊,我兒以後要多與他走動。”孫維藩想起今日在乾清宮的事,就憑崇禎皇帝對那小子的信重,這小子日後指定能成大事。
孫維藩隻恨自己沒有個女兒,否則他指定要將女兒嫁給那小子。
孫大勝聽老爹說起自己大哥,立即眉飛色舞起來。
“我大哥自然有本事,爹可能不知道,今日的事是我大哥好幾天前就布置好的,我們次子團的人,個個都是人才!
其實這主意還是兒子出的呢!”
幫爹上進的法子確實是孫大勝提議的,雖然他當時壓根沒想那麼多,可孫維藩才不相信自己兒子有那個腦子。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孫維藩的心情。
“馬上要進軍營了,爹的盔甲和戰刀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孫維藩越想越興奮。
孫大勝的嘴抖了抖。
“我兒可能還不知道,咱家祖上傳下來一把寶刀,就放在咱家祠堂老祖宗的牌位後頭。
這把寶刀啊,兩百多年不生鏽,仍舊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今日爹高興,就拿出來讓你漲漲見識。”
說著孫維藩就奔著孫家祠堂過去。
片刻之後,孫家祠堂傳出淒慘嚎叫。
“我刀呢?”
“我孫家的祖傳寶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