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此時常夜不能寐,想我大明將士血染疆場,朕卻連軍餉糧草都不能足額供給。
朕,愧對你們呀!”
台下的將士聽了這話,激動加感動,不少人都紅了眼睛。
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竟能見到天子,也沒想過,有一天能與天子近距離接觸,更沒想過,天子竟然向他們道歉。
天子受命於天,又怎麼會錯呢?
這都是那些貪官汙吏的罪過,天子隻是代他們受過。
不知道從哪個人開始,士兵們單膝觸地向他們的天子致以最高敬意。
四萬多將士頓時如同波浪一般,全部跪倒在地。
他們低著頭,不敢凝視天子,因為他們確實沒打過多少勝仗,何嘗不是有愧於心。
“在此之前,朕深居高牆,不知爾等疾苦,又為人蒙蔽,以致有如今局麵。
危難之際,幸得冠軍伯挺身而出,替朕收拾這殘局。
若言冠軍伯為國之柱石,那爾等便是這柱石的根基。
朕素知軍將有克扣爾等軍餉、欺辱爾等的行為。
因此,數日前,朕已然昭告天下,敕封冠軍伯為天下兵馬大元帥。
命其節製天下兵馬,爾等應該了解冠軍伯,其人,雖憊懶但卻有驚世之才,雖紈絝但卻並不欺辱百姓,雖言辭孟浪卻能發人深省。
其父為世襲罔替之英國公,家世顯赫。
也正因此,冠軍伯向來不懼權威,更不懼那些欺辱爾等的軍將。
相信有他替朕掌管天下軍馬,當是爾等的福分。”
一旁的張世康聞言不滿的瞥了一眼崇禎皇帝,心道這老哥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貶他,哪有這麼誇人的。
可崇禎皇帝此時卻越說越激動,哪裡還管得上其他。
“朕也向爾等保證,朕即便節衣縮食,也定當儘全力保障爾等的軍餉。
朝廷但有餘裕,也定當優先用於軍需,朕會想儘一切辦法,為爾等籌集軍餉。
即便阻力重重,爾等當知道,朕與冠軍伯、與爾等站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崇禎皇帝幾乎是吼出來的。
張世康不止一次跟他說過,在這亂世裡,大部分人都靠不住,唯有軍隊,唯有士兵,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崇禎皇帝以前不信,但是現在,他深以為然。
想重振朝綱、想驅除韃虜、想中興大明,台下的將士,就是這一切的基礎。
他是這麼說的,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朕隻有一個要求,打贏建奴,將他們趕出大明的土地!”
崇禎皇帝越來越激動,下麵的將士可就更加激動了。
情緒這種東西,有時候很是奇妙,想讓彆人相信你真誠,最好的辦法就是你真的真誠。
崇禎皇帝言辭誠懇表情真摯,台下將士們早已感同身受。
此時的他們百感交集,有最初的興奮,有後來的愧疚,到了現在,胸口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了那裡,讓他們憤懣、讓他們不得宣泄。
他們之前確實打不過建奴,但知恥而後有勇,天子如此,他們何以為報?
終於,一個低級將領再也忍不住,打開了那條宣泄忠誠的口子,他扯著嗓子高呼道:
“願為陛下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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